大叔?
顧燚摸了摸自己有些扎手的鬍子。
「boss,你真要娶步小姐?」王海好奇地看了一眼遠處的步遲遲。
女人是禍水——他現在算是深深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素顏的、一臉憔悴的步遲遲依然美得讓人心悸。而且還是個個性美人。
「你覺得我像在開玩笑?」顧燚斜挑了一下劍眉反問。
「沒。我就是突然想唱歌。」王海清了清喉嚨,「就這樣被你征服……」
顧燚瞪了王海一眼:「你既然閒得慌就趕緊去處理孫家的事。」
王海趕緊收起玩笑的心,正色地應了一聲。
顧燚在上車前,看了一眼路邊的孫家母女,正好與孫玲玲的視線相遇。他的目光在她清麗的臉上停留了幾秒,才移開視線。
……
顧燚站在總統套房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閃爍的燈光,搖晃着手中的酒杯。
王海走到顧燚身後:「boss。」
「處理好了?」顧燚並沒有回身,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王海點了下頭:「孫太太肺癌晚期,癌細胞已經大面積擴散,已無手術的必要。孫太太沒提過分的要求,只要您履行承諾。」
「你明天給他們送張五百萬的支票過去。告訴孫太太我顧燚一定說到做到。」
「好。」王海看着顧燚的背影,擔心地問道,「boss,我聽說小姐又犯病了。」
顧燚用力握緊拳頭,聲音粗啞地命令:「下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王海點了一下頭,悄悄退出房間,留下一室冷清。
顧燚突然將手中的酒杯用力擲向落地窗,紅色的酒液四濺,玻璃碎屑落了一地。
……
步遲遲還沒從喪父的痛苦中走出來,公司就出事了,數名高管被連夜帶走調查,半夜微博消息就炸了鍋。因為母親一病不起,她不得不親自去公司參加董事會。一早開盤,步氏股票就被牢牢封死在跌停板,步遲遲被董事會成員刁難質問,頭都快炸了。
「你要賠償我們的所有損失!」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氣憤地拍桌而起,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各位大爺叔伯,你們稍安勿躁。調查結果不是還沒出來嗎?還不到絕望的時候。」步遲遲趕緊伸開雙手安撫眾人。
「賠錢!」
「對!股票已經腰斬,你賠我們的血汗錢!」
「我會想辦法挽救步氏。如果疫苗真的存在問題,我步遲遲一定負全責。」步遲遲頭痛地說道。
「你能想什麼辦法?你們家的資產全被銀行凍結了。」有人咄咄逼人地問道。
步遲遲無力反駁,頭大地聽着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斥責聲。
「誰說沒有辦法?」這時,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步遲遲詫異地看向門口:「你……你來幹什麼?」
顧燚推開門走進會議室,坐到步遲遲身邊,低聲對她說道:「伯母給我打電話,求我來幫你。」
伯母?
他比她媽才小几歲?
真叫得出口!
步遲遲白了顧燚一眼。
顧燚伸出一隻手臂環住步遲遲的肩膀,不理會她的掙扎,霸氣地說道:「我未婚妻還小,大家莫要欺負她。有什麼事沖我來。」
「顧總?」有人認出顧燚,立刻賠上了笑臉。
顧燚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在a城投下百億投資,震驚了整個a城的商圈。大家都在背後暗暗猜測他的背景,卻誰也查不出來。
顧燚回以禮貌而疏離的微笑。
「您要與步家聯姻?」
「還要你同意?」顧燚挑眉反問。
「不是。步氏有您在,我們還擔什麼心啊。走了走了。」
等眾人都走光了,步遲遲立刻掙開顧燚的禁錮,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同意聯姻了?」
「你有說不的權利,」顧燚傾身,咄咄逼人地看着步遲遲的美眸,「可是你沒得選擇。步氏的質押股份似乎還有半個月就要到期。」
「我能找到辦法。」步遲遲推開顧燚,起身退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