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遠也起身來到了院子裏,冷眼看着杜麗,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討厭了,喪禮上都不安分。
「你再惹事,就給我滾出去。」
情緒值+100
杜麗眼眶紅了紅,委屈地躲在賀大伯身後:「我也是想給你媽討個說法,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聞月咬牙切齒道:「給我媽討個說法?你分明是想朝初蔚身上潑髒水,初蔚確實是救了聞星,但聞星和我媽的藥,每天都是我熬製好了,我會親自給聞星餵下去,我媽的藥,我會給她放在門口,初蔚一視同仁,給的是同一種藥,照你的意思是,我也成了害我媽的嫌疑人了?」
杜麗柔柔弱弱道:「聞月,你怎麼可能害你媽呢,我的意思是,你就那麼確定初蔚給你的藥,是一樣的嗎?」
聞月氣得呼吸急促:「是我用一模一樣的藥材熬的藥分成的兩碗,你說我確定不確定。」
杜麗搖搖頭:「你肯定是被初蔚給矇騙了。」
聞月咬牙切齒道:「我現在想來,唯一可能的是,我每天送到我媽屋前的湯藥,被人換了。」
杜麗呼吸一梗,臉色有些發白,腦子快速地轉動着,她可以確定,沒人看到她換藥,唯一知道她換藥的嬸子也已經說不了話了。
她口吻便很有底氣:「月月啊,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初蔚不動聲色地拿出了醫院帶回來的檢查報告:「聞月說的沒有錯,嬸子的藥,確實是被人換了,如果嬸子每天喝的藥都和聞星一樣,現在應該已經康復了。」
說完,把化驗單子交給了賀聞遠,賀聞遠皺眉看着化驗單:「這是……」
初蔚解釋:「我給聞星和嬸子熬的藥,裏面有十幾味藥材,方子是我在省城的一個醫生朋友給的,他靠這個救活了不少省城感染的人,但是,嬸子的胃裏,卻只有一味甘草的藥……」
賀聞遠臉色有些陰沉。
果然是藥被換了。
初蔚又將那張化驗單遞給了杜麗:「你看看,嬸子胃裏只有一味甘草。」
杜麗往後退了退:「給我看幹什麼?」
初蔚表情冷漠:「你說給你看幹什麼?我今天還去公社幾大藥站問過了,你這前幾天,去明朗藥鋪抓了不少分量的甘草。」
杜麗臉色發白:「初蔚,你別想往我頭上栽贓,明明是你公報私仇,你現在竟然還想往我身上潑髒水,而且,你那個單子,誰知道你是哪裏弄來的什麼單子。」
初蔚勾了一下唇,一把抓住杜麗的領子:「今天有這麼冷嗎?你穿個高領線衫幹什麼?」
杜麗伸手捂住了領子:「我怕冷,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昨晚和嬸子爭執的時候,脖子不小心被嬸子抓出了幾道血槓,她便只能挑了件高領的線衫遮着點。
初蔚冷冷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右邊脖子處,有三道血槓,是不是?」
杜麗腿一軟,嚇得差點癱軟在地上。
人群里議論紛紛的。
杜麗嚇得不敢看初蔚,她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