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琴泣不成聲:「是我們不好,當初看到那塊玉佩,就認定了懷玉,我們當時應該繼續追查的,中銘,我都不明白,七嬸和我們有什麼愁,為什麼要抱走我們的孩子?」
當初孩子是隨着他們家的家傭七嬸一起消失的,顯然就是七嬸把孩子抱走了。
盛中銘嘆氣:「應該是被人用錢收買了。」
「我們平時待她不薄啊,為什麼要恩將仇報啊,中銘,你派人去找七嬸,好嗎?」
如今她家中銘職位更高,勢力更大,想找一個婦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盛中銘神色凝重:「我會派人去找的,可祖國這麼大,萬一她拿了錢躲在什麼深山老林了,我們怎麼可能找得到她。」
阮琴哭到崩潰:「我的孩子,我該怎麼辦啊?」
盛懷瑾也回了趟家,妹妹丟失的時候,他已經記事了,印象很模糊,但恍惚間也記得那是個雪白可愛的小糯米糰子。
大冬天的,她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頭上戴着紅色的小帽子,不過幾個月大,就已經會笑了,眯着眼睛笑的畫面,時常會徘徊在他腦海里。
血緣的羈絆就是,哪怕沒怎麼相處過,心裏也總會有一處惦念着。
家裏氣氛很壓抑,他爸不停安慰他媽,他媽就哭個不停。
平日裏雖然不太喜歡他媽的一些做派,如今看她哭成那樣,他心裏自然也不太好受。
「我會派人去找妹妹的,妹妹她吉人自有天相,應該不會有事的。」
這也不過就是安慰之詞。
那會兒是十二月,隆冬,似乎是傍晚被一個叫七嬸的家傭抱走的,三四月大的奶娃娃,在外面,要是被七嬸扔了的話。
活下來的幾率有多大?
盛懷瑾不太敢想,一想就覺得心裏堵得慌,心疼得厲害。
盛中銘拉着阮琴往臥室去:「別想太多了,我會立刻派人去全國各地搜尋七嬸的。」
阮琴悲傷欲絕:「她把玉佩都拿給了別人,我的孩子她身上一點認親的證據都沒有了,我要是看到了她,我都認不出來怎麼辦?」
盛中銘輕聲道:「咱們的孩子,跟咱們肯定長得像,你看懷瑾,長得就像我,咱們的女兒,肯定會長得像你,一定會一眼就認出來的。」
阮琴似乎被說動了:「對對對,一定會長得像我的。」
「好了,事已至此,擔心也沒用了,我們只能盡力去找她,希望上天保佑吧。」
沒一會兒,盛中銘走出來,父子兩自顧抽煙,相顧無言。
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沈其琛認識不少天南海北的朋友,七嬸長什麼樣,你們有照片嗎?」
「有的,那時候有朋友從國外帶了一台相機回來,你媽媽覺得新奇,整天研究,給家裏人還有家傭都拍了照片,壓在書桌玻璃台後面,後來七嬸逃走了之後,那些照片就都被我收起來了,我去找找。」
「好。」
盛懷瑾安慰他爸:「爸,我有種預感,肯定會找到妹妹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