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瑩含羞帶怯地走到賀聞遠跟前,一旁的幾個工作人員倒抽一口涼氣,賀先生剛才回來的時候,似乎動了大怒,這會兒誰去招惹他睡倒霉。
姚瑩輕聲輕語道:「賀先生,聽說你和初蔚分手了。」
賀聞遠凌厲的眼神射過來,姚瑩竟然覺得一陣頭皮發麻,這眼神,太嚇人了。
賀聞遠的眼神又看向一旁負責招聘的主任,主任接收到他眼中傳遞的意思,連忙起身走到他身邊,嚴肅對姚瑩道:「這位同學,剛才就和你說了,你不符合我們醫院的招人標準,而且這裏是招聘會,請你不要提一些和招聘不相干的問題。」
說完,直接把姚瑩推離開他們的攤位。
汪珍白了她一眼:「我和你說什麼了。」
姚瑩聳肩:「只要他們分了就好,我總是有機會的,哪怕進不了六院我也無所謂。」
汪珍搖搖頭,這人無藥可救了,她直覺那兩個人即便分手,也是鬧着玩兒的,賀聞遠這人是不可能放手的。
初蔚已經走了,賀聞遠也就沒有必要久留了,今兒過來招聘也不過是想見她一眼。
她依然抗拒他。
離開醫科大,他讓李寶劍送他去了德叔那裏,老農民德叔從菜地里直起身,看到賀聞遠,面露恭敬之色:「賀先生。」
這人年紀比他大,賀聞遠被他的恭敬弄得有些不自在,勉強笑笑:「德叔,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您說。」
賀聞遠眉頭微皺了一下,難道因為他是玄石的原主人,所以他這個空間擁有者對他格外恭敬?
「自從楊薇的空間被收了之後,初蔚整個人就變了,哦不對,她只是對我的態度變了,我想請問,你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嗎?」
德叔放下手中的小鋤頭,猶豫了一下道:「我知道。」
賀聞遠眼中頓時燃起了希望:「可以告訴我嗎?」
「不可以。」
眼中的期冀頓時滅了個乾淨。
「總之,小初有她的苦衷,還望賀先生可以……理解她,她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儘量配合就行。」
賀聞遠漆色眼眸里儘是不解:「所以,她究竟怎麼了?」
德叔皺眉:「賀先生不用多問,我不能做言而失信的人,總之,這些天,你不要找小初比較好。」
賀聞遠出了宅子,有些失魂落魄的。
要多久?
要多久他們之間才能恢復,他不知道。
早知現在,他寧願忍受心口痛。
夜深,初蔚照常用銀針逼迫空間裏的血,這些壞血就好像根深蒂固於她的身體一般,每逼出一滴,她都經受極大的痛苦和煎熬。
最後又是虛脫,還得處理完這些血,才上床。
待她昏睡過去,夜煊照常出現在她床邊,眸色涌動看着床上的人,修長的手指微微有些顫抖,抬眼一看,已經清理將近一半了,總算是看到了一些希望。
替她又處理掉一些污血之後,他的手指流連在她眉心,輕輕點了點……
夢裏,初蔚這一次的感官都比上一次更加明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