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烈日炎炎,椰樹的長葉被烤焦,燃起一小撮火焰,椰樹在其下迅速枯萎,不遠處的大海變成紅色,在日星居留下無力的翻滾。海面揚起浪,和大海分離的浪花很快變成一縷蒸汽,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日星居留對立的海面,沙質的黑暗神秘而空洞,裏面似乎隱藏着一個宇宙,所有東西都能被吞食。
冥角站在島上,看着金烏展翅,以焚燒萬物的姿態迎向黑暗。
「捲起來!」
黑暗中,冷酷的聲音驅使混沌之炁移動,身邊的沙質黒炁開始旋轉,欲要把大海拖進深淵的漩渦。攜着熱浪的金烏和平靜的混沌相撞,後者將其吞食,在連石驚訝的目光下靜如秋水。
窮凌主動出擊,雙翼擺動時身形如電。銳利的眼角瞄準連石,然後從各個角度不斷進攻。
「抓住你了!」
連石雙臂交叉,擋住窮凌一腳後將其緊扣抓住。旋即火焰開始攀沿,順着窮凌左腿而上。
寒冰和火焰僵持,一股白氣在連石和窮凌眼間飄動。
「天狗咒!」
一道咒文從胸口伸展到眼角,一股強大的力量泛起波動,黑色的大狗逐漸膨脹,然後浮現在連石眼前,它張開大嘴,以迅雷之勢將連石和日星居留吞入腹中。
即便有寒冰相隔,窮凌的左腳還是燙傷了,這就是太陽燭照的力量。在連石被困的一瞬間,窮凌找到機會,不顧一切的對準冥角,在島上發動猛烈的攻擊。
咂舌時,冥角已感覺不詳,看來窮凌比他想的要狡猾難纏的多,他在島上的陰影里隱蔽,卻在窮凌斬出的腳風氣浪下狼狽顯形。
「混沌之炁——一技,猝!」
右腳上的火焰旋轉,和混沌之炁相互摻雜,而後火焰消失,但高溫還在,窮凌轉動身體,猶如鑽頭一樣沖在冥角腹部,後者竭盡全力去擋,身體卻將島嶼划過一條萬米長的裂痕。
「白天的你不堪一擊!」
冥角喘息,不由吐出一口血。
「窮凌,不管今天你有怎樣的理由,都逃不掉!」
「不!在沒見到我想見的人之前,你們別想抓住我。」
眼角一移,窮凌猛地回首,一記後轉高踢將射向腦後的火焰流星踹開。成片的椰樹倒下,天空中的連石猶如孔雀,射向四周的流星火焰都是她絢麗奪人的尾翎。
流星火焰撞到海邊,揚起數十米的水浪,浪花沖在星則淵身上,但被蒸發成汽。
混沌之炁中的火焰無比滾燙,但窮凌在轉變招式,雙眼中的熾熱逐漸開始平息,猶如失去溫度的灰紅煤炭。但很快,冰冷的氣息開始蔓延全身。
沙質的黑色混沌在空氣中捲動,其中散發出寒氣,令連石不屑的說:
「你準備用你的冰來對抗我的火?」
窮凌不發聲,他可以看出連石是那種性格狂妄的人,自己說的越多,她或許會越拼命。要是短暫的戰鬥,窮凌肯定鬥不過他們,所以他只能拖,拖到夜晚便可。
「窮凌,你太天真了!」
一人墜落,一人向上以長腿迎擊,兩人對碰,猶如冰與火之歌。氣浪猶如半個日星,將他們身體籠罩,其中,連石問他:
「你的混沌之炁能和寒冰融為一體?」
連石十分自信,窮凌是鬥不過她的。但她好奇,混沌之炁本是傳說,族中歷史已有千萬年,但從未有人把它練成。窮凌雖是罪子,但有兩族血脈,練就的幾率比他們大,但他現在所施展的招數,顯然比混沌之炁更玄秘。
「你們不知道的太多了,太陽燭照和太陰幽熒兩族雖然有着深厚的歷史,但都只是冥頑不化的種族,你們從未考慮過進步,永遠固步自封!」
連石脾氣不好,暴躁的反駁:
「窮凌,我不是曲阿,和你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也不是虞淵,沒他那麼冷靜,你惹到我了,你完了!」
連石一腳再踏,令窮凌身體撞碎島嶼。而後身體與地面平行,形成一個「大」字。
「居留——沖炎!」
背後的日星居留射出滾燙的光,當它接觸連石的後背,連石用更強的衝擊將其射出。窮凌砸出的大坑被光束填滿,四周持續轟碎。島嶼在沖炎下不堪一擊,島嶼很快變成粉末,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