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長安城都在討論新話本預告的時候,下溝村又有人上門了,這次一次性來了三個,而且個個都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下溝村馬場邊上,席雲飛攬着馬周的肩膀,斜靠在護欄上,一臉的鬱悶。
「什麼情況,你怎麼把人都帶來了?」
席雲飛湊到馬周耳邊,小聲嘀咕着。
馬周一臉醬色,有苦難言啊,撇着嘴解釋道:「程將軍和秦將軍剛好都在徐莊,我也沒辦法啊,我只是說你想收購徐莊的山頭,然後程將軍就出面了,說你狡猾的很,一定是有什麼事兒瞞着他們,然後······」
「然後他們三個就都來了?」席雲飛單手捂臉,勞資這麼單純的一個人。
不遠處,正在馬場裏教授席君買馬槊招式的秦瓊、程咬金、李勣三人,正是傳說中的不請自來,而且大有反客為主的意思。
程咬金朝這邊撇着嘴和馬周說悄悄話的席雲飛喊道:「你小子倒是硬氣,不說沒事兒,咱們仨今日就跟你耗上了,反正你一日不說,我們就一日不走,大不了老程我把被褥都搬來,嘿嘿。」
「我······去你大爺」席雲飛心中腹誹不已,這混不吝果然如後世小說寫的一樣不要臉。
程咬金旁邊,一身道袍打扮的李勣對席雲飛身上的青衫道袍很感興趣,從剛剛就一直盯着席雲飛的打扮看,如此得體的絲綢道袍,比他身上的麻布好看太多了。
李勣見席雲飛一臉生不如死,也笑着勸慰道:「二郎就不要對我三人遮遮掩掩了,你這下溝村往南就是徐莊,往西不遠就是程家莊,咱們好歹也算是鄰居,有什麼好事兒,應該一起分享才是。」
席雲飛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不想搭理他們。
眼角瞄了一眼家裏,如今薛萬徹那小子還躲在自己房裏不敢出來呢,要是程咬金這個混不吝真的住下了,一定會發現薛萬徹的存在,到時候······薛萬徹不知道會不會被打死。
記得薛萬徹喝醉的時候曾經吹噓過,他在玄武門之變當天,不僅把李世民次奧了個遍,這些個天策府的大大們更是一個不落的通通都得罪過,其中得罪最狠的就是程咬金和尉遲恭,基本祖宗十能武的儒將他也很欽佩,今日一見,感覺更是不凡,一身道袍雖然簡樸,但骨子裏透着一股子仙風道骨之氣,應該是正經的道家修者。
程咬金見狀,補充道:「老秦與這小子都是我拜把子的兄弟,什麼破事都可以說。」
「哦。」席雲飛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塊小石子遞給李勣。
李勣接過石子,看了半響,皺眉道:「這是銀礦石?」
席雲飛點了點頭:「不錯,沒想到李叔也有這方面的涉獵。」
李勣搖頭道:「倒不是很精深,我有一位師兄,丹術了得,他對這種東西比我了解,我只是略微知道一些普通的礦石和藥草。」
席雲飛嘴角一抽,才想起古代道士有拿各種金屬煉丹的習慣,記得好幾個皇帝就是吃了含重金屬的丹藥才那麼早死的。
一旁,程咬金放下酒壺,搶過銀礦石翻來覆去看了看:「你小子拿這個出來幹嘛?難道······那座山裏有銀礦?」
話音剛落,旁邊的李勣卻是搖了搖頭:「石山有沒有礦,我比誰都清楚,別說是這麼精純的銀礦石,就是黑石碳都挖不出半塊,正因為它漫山遍野都是沒用的石頭,我才給它取名石山。」
席雲飛點頭,狡黠笑道:「沒錯,這礦石不是石山挖的,不過,我能讓它變成石山的,而且這就是我接下來的計劃。」
程咬金與李勣聞言一怔,見席雲飛笑得陰險無比,二人都是心中發寒,然後。
就是四個男人一通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同流合污,卑鄙無恥的商討。
良久。
席雲飛重重呼了口氣。
看向程咬金,語重心長的叮囑道:「咱們就這麼說定了,程叔負責造謠,一定要把我這種山野村夫,無權無勢的滄桑感渲染得透徹一點,要讓人同情,讓人心酸,讓人······」
「好了好了,你小子是真的夠了,不就是造個謠嘛,這點小事兒就別整的那麼麻煩了,隨便透露一點消息出去,肯定有人會幫你繪聲繪色的繼續誇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