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當了。
何繼安猛地一拍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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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他明白了韓偉昌在他面前的各種做作,甚至也明白了自己到臨河去刺探情報時所得到的那些真真假假的信息的來源。臨機分明就是要給他製造一種錯覺,讓染野下不了降價的決心,從而為臨機獲得國家政策支持爭取時間。
如果他早一點知道發改委、國資委正在醞釀這樣一份有關首台套設備的文件,他是絕對不會拖延時間的,他會努力說服岡田清三答應向浦汽降價。他知道,浦汽一再要求染野降價的原因,在於預算不足。染野甚至不需要答應降價20%,只要降價10%,浦汽就會與染野簽約了。
怪只怪岡田清三太貪心了,不肯放棄這10%的差價。而他何繼安也心存僥倖,總覺得染野有技術優勢,不怕浦汽不低頭。
10%的差價,染野能不能接受呢?答案當然是肯定的。染野的多工位機床是成熟產品,研發投入早已攤銷完了,利潤空間是很大的。這不,在浦汽的壓力之下,岡田清三甚至連20%的差價都能接受,如果早先願意低頭,只需要降10%就行,豈不是更好?
可是,在早先看來,10%的差價,也是實實在在的利潤,與岡田清三的業績以及何繼安的銷售提成都是直接相關的。在還有希望的情況下,他們憑什麼要放棄這些利潤呢?
世上沒有後悔藥,到了這個時候,再怨天尤人也沒用了,只能是趕緊想辦法補救吧。
「劉部長,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嗎?」何繼安問道。
劉智峰看着何繼安那一臉央求之色,心裏別提多暢快了。
打臉不嫌晚,我讓你何繼安成天在我面前擺你那個二鬼子的譜!
心裏這樣想,劉智峰畢竟也是有涵養的人,不可能把這種話當面說出來。他搖搖頭,說道:「我估計是沒什麼辦法了,除非你們像我剛才說的那樣,答應降價35%。」
「這個……我們是真的辦不到。」何繼安苦着臉說。
「怎麼就真的辦不到了?」劉智峰反駁說,「機床的利潤高得很,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像你們染野,一台機床的利潤高到50%也不奇怪,就算是降價35%,也還是有利潤的,只是利潤少一點而已。」
「你說是毛利吧?」何繼安說,「我們還有管理成本啊。再說,日本企業跑到中國來開個分公司,總不能是來學雷峰的吧,如果沒有一點利潤,人家憑什麼做?再有了,就算我們降價35%,沒準臨機也會跟着降價,你們浦汽是不是存着看我們互相壓價的心思,想從中漁利啊。」
這都讓你看出來了?
劉智峰略有一些窘。其實他說出讓染野降價35%的目標,的確有些不安好心。韓偉昌已經向他表示過,染野如果敢降價,臨機也會跟着降價。臨機的生產成本比染野低得多,管理成本的分攤也少,要打價格戰,臨機還真不怕。
「既然你們不答應降價,那就沒辦法了。要不你們就盼着臨機出點事,比如技術上出了大問題,那麼國資委也不便再護着他們了,我們選你們的產品,也就有點道理了。」劉智峰說。
天地良心,劉智峰的後一句話,純粹是為了應付一下何繼安。他提出了一種可能性,如果何繼安辦不到,也就怪不了劉智峰不講面子了。
何繼安也沒轍了,他與劉智峰又敷衍了幾句,央求劉智峰先不要着急與臨機簽約,給他幾天時間去想辦法。劉智峰這邊倒也的確沒那麼急,國資委的文件下來,浦汽要正式開始考慮選擇臨機的設備,也是需要有一段時間來認真談判的。
在此期間,如果何繼安真的能夠整出一些新的妖蛾子,浦汽也不見得不會給他機會。
從浦汽出來,何繼安先給岡田清三打了電話,向他通報這個變故。岡田清三一聽就急了,先是劈頭蓋臉地訓了何繼安一頓,說都是因為何繼安無能,才讓煮熟的鴨子飛走了。接着,他便斷然拒絕了何繼安提出的能否進一步降價的要求,聲明20%的降價幅度已經是極限,不可能再降了。
「何君,這件事關係到公司的生死,你是銷售部長,你必須解決這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