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是這個要求?」呂正洪問道。
唐子風用手一指人群,說:「是他們的要求,不是我的。呂市長別弄錯了。」
「那你們搜集魏行長的黑材料,又是為了什麼?」
「殺雞儆猴羅……」
「你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算過分吧?你沒發現我們的傳單上沒有留舉報電話嗎?」
「……」
呂正洪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看到的那張徵集線索的傳單上,的確是沒有留下任何聯絡信息。也就是說,即便真的有人想舉報魏永林的黑材料,也不知道上哪舉報去,更別說拿到什麼舉報的報酬了。換句話說,唐子風他們到目前為止的舉措,都還只是虛張聲勢,並沒有真的要把老魏整死的意思。
可是,這回不留電話,不意味着下回也不留啊。唐子風通過這種方式,展示了自己所擁有的核武器,這就由不得老魏以及其他銀行的行長們不膽戰心驚了。核武器的威力,是它還豎在發射架上的時候最能體現出來的,一旦發射出去了,大家反而不怕了。
這個小年輕,實在是太歹毒了!
「你知不知道,你們這種做法,會給臨河市帶來多大的被動?」呂正洪氣惱地說。
唐子風聳聳肩:「臨河市怎麼被動,和我們有關係嗎?」
「怎麼會沒關係,你們不是臨河市的企業嗎?」呂正洪脫口而出。
唐子風看着呂正洪,嘿嘿冷笑:「呂市長,從昨天到今天,你終於說了一句人話了。」
「你……」呂正洪胸都快氣炸了,掂量了一下自己與對方的武力值差異,他終於克制住了要和對方互毆的衝動,黑着臉問道:「什麼話?」
「我們臨一機也是臨河市的企業。」
「這……」
「昨天周廠長帶着我去向你求援,你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讓我們自己去和魏永林那個老王八蛋談。他明明知道你們市政府對這件事是在袖手旁觀,怎麼還可能會答應我們的要求?事實上,如果你在當時能夠意識到臨一機也是臨河市的企業,你就不會是那種態度。只要你真心地表現出願意幫助我們脫困的意圖,一個小小的魏永林敢炸刺嗎?」
「銀行是垂直管理的,市里也不一定……」
「是嗎?」唐子風笑道,「呂市長,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跟我打這種官腔,有意思嗎?你如果堅持這個態度,那我只能把你的意思轉告給臨一機的職工,他們會知道上哪去討說法的。」
呂正洪臉色驟變,他瞪着唐子風說:「唐子風,你知道煽動群體事件是什麼性質嗎?」
唐子風笑得很無邪:「呂市長,造謠是要有證據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煽動群體事件了?」
「你別以為自己做得漂亮,別人就查不出來。」
「歡迎你來查喔。」
「唐子風,我告訴你,組織的眼睛是雪亮的,沒有一級組織能夠容忍你的這種行為!」
「大不了我辭職下海,混上幾年不難成為一個百萬富翁。但是,呂市長,正如你說的,組織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和魏永林唱的雙簧,你以為組織上看不出來?」
「……」
呂正洪再次敗了。他開始相信,金車那100多萬的欠款,的確是唐子風開着殲星艦討回來的,這是一個對一切都無所畏懼的人,你能拿他怎麼辦?
「唐助理,我們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事情,我們還是回到現實來,你說說看,這一次的事情,應當如何收場?」呂正洪妥協了。
唐子風說:「呂市長,其實昨天周廠長已經向你說過了。我們需要的,只是一點點時間。市里給我們足夠的支持,幫助我們度過眼前最困難的階段,我們很快就能夠扭轉大幅度虧損的局面,這對於臨一機和臨河市,都是有極大好處的。
「臨一機的工人能夠按時足額領到工資,就消除了一個重大的社會隱患,不會發生大規模的群體事件。同時,臨一機2萬多人的消費,對於臨河當地經濟也是一個重要的收入來源。
「此外,臨一機如果能夠全面振興,必然帶動下游相關產業的發展,而這些相關產業都是臨河市的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