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遠雖是市委一秘,但並管不到陳政才這個衛生局長的頭上,薛前行和趙鋼雖說只是紀委下屬的科室主任,但對於他的震懾力反倒更大。
官場中人最怕的便是紀委請喝茶,一旦紀委的人找上門來便意味着大禍臨頭了。陳政才得知薛、趙兩人的身份之後,只覺得心慌意亂,不知所錯。
將陳政才的表現看在眼中,凌志遠的嘴角露出了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這正應了華夏國一句老話,這便叫做一物降一物,不服都不行。
回過神來之後,陳政才臉上笑意更甚了,衝着凌志遠、柴奎等人說道:「幾位領導請隨我上樓,我這就通知班子成員召開現場那個辦公會,一定給那對婆媳一個滿意的交代。」
陳政才說完這話後,衝着站在一邊的辦公室主任,使了個眼色,讓他立即去通知班子成員。
見到局長的眼色之後,辦公室主任不敢怠慢,立即搶先快步向着樓上走去。
凌志遠、柴奎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便跟在陳政才後面向着樓上走去了。
一路上,陳政才的大腦飛速運轉着,今天這事必須想一個非常妥帖的法子應對,否則,極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這兒後,他連忙衝着其身邊的凌志遠耳語了兩句,得到對方的應允之後,他立即低聲交代了緊隨其後的副局長兩句,讓他去給中醫院的院長打電話去了。
這事要想處理好,絕不能光聽信死者家屬的一面之詞,陳政才毫不猶豫的讓人將中醫院的院長叫過來。
凌志遠覺得陳政才的提議是合理的,當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上樓之後,由於在場的人比較多,陳政才便將現場辦公會的地點選在了大會議室里。
剛走進會議室之後,陳政才便衝着身邊的秘書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幫凌志遠等人去泡茶。
凌志遠見此狀況後,立即開口說道:「陳局長,你別讓人忙活了,我們不喝茶!」
「凌科長說的沒錯,我們不喝茶!」柴奎出聲附和道。
陳政才聽到這話後,臉色微微一愣,心裏暗想道,連茶都不喝一口,這是擺明了要公事公辦呀,哥今天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秘書雖不知來的這些人是誰,但見老闆都對他們恭敬有加,他哪兒敢怠慢。聽到凌志遠和柴奎的話後,心中很是沒底,連忙抬頭看向了老闆。
既然兩位組長都說不喝茶了,陳政才哪兒還敢再獻殷勤,悄悄衝着秘書輕搖了兩下頭。
片刻之後,三河縣衛生局領導班子成員便陸續走進了會議室。由於辦公室主任並不知道凌志遠等人是什麼開頭,因此在通知班子成員過來開會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眾人走進會場時都是一臉疑惑的表情,不知出了什麼狀況。
待眾人都坐定之後,陳政才輕咳一聲道:「諸位,今天我們針對縣中醫院在輸液時出現的這起意外狀況開一個現場辦公室,除雙方當事人以外,市公務人員工作作風檢查組的諸位領導將對本次會議進行督查和指導。」
聽到這番話後,眾位班子成員才回過神來,這些人竟是市里下來的檢查組,難怪局長表現的如此積極的。
「陳局長,這事是你們縣衛生局的事,和我們並無關係,我們只是做個見證人而已。」凌志遠開口說道。
陳政才聽到這話後,哪兒敢說半個不字,忙不迭點頭致歉,表示剛才表述不當。
「行了,陳局長,你別再我們身上浪費時間了,還是將經歷集中到具體的事情上去吧!」柴奎冷聲說道。
陳政才再不敢磨嘰了,連忙衝着那對婆媳說道:「您二位誰來介紹一下相關情況?」
兒媳瞥了婆婆一眼,柔聲說道:「各位領導,你們好!我叫劉英,這是我婆婆張二花,我丈夫名叫胡大強,昨天傍晚由於感冒發燒便去中醫院掛水。第一瓶水掛下去之後,他說好受一點了,讓我去給他買點吃的。我便去了醫院對面的小賣部給他買了一袋麵包,回到醫院的輸液室之後,他便說有點難受。我便叫護士了,護士過來查看了一下,便去把醫生叫了過來。」
凌志遠聽到這兒後,心裏暗想道,根據她所說的醫院方面的處置還是很及時的,應該沒什麼問題。
略作停頓之後,劉英繼續說道:「醫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