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新晉的派出所長過來了!」秘書劉良將茶杯輕放在鎮長馬昭升的桌上,看似隨意的說道。
「哦!」馬昭升請嗯一聲之後,便沒了下文。
對於派出所長的重要性,鎮長馬昭升心知肚明,但凌志遠費盡心機將鄭光明搞掉,他又怎麼會允許這一職位旁落呢?在這之前,馬昭升便向公安局的黃副局長打聽過這事了,得到的消息是局長馮興國親自過問這事,他插不上手。
馬昭升心裏很清楚這一定是凌志遠搞的鬼,既然對方勢在必得,他便不再過問這事了。這會得知新晉的派出所長到任之後,除了冷哼一聲,他還能怎麼着呢?
一個小時之後,秘書劉良再次走進了鎮長的辦公室,幫其新泡了一杯茶之後,面露猶豫之色,頗有幾分舉棋不定之感。
馬昭升用眼睛的餘光將秘書的表現看在眼裏,放下了手上的文件,出聲問道:「小劉,你有什麼事,說吧!」
作為一鎮之長,馬昭升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他有事要說,但又有幾分拿捏不准。劉良一直跟在馬昭升後面,對其很是忠心,工作能力也不錯,但就是不夠果斷,遇事容易猶豫不決的。
聽到鎮長發話了,劉良不敢怠慢,忙不迭壓低聲音說道:「鎮長,新晉的派出所長李儒隆過來了!」
馬昭升聽到這話後,搖頭一臉疑惑的看着劉良,心裏暗想道:「你不會得健忘症了吧,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怎麼又來?」
「你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知道了!」馬昭升一臉不快的說道。
劉良見此狀況後,意識到鎮長誤會他的意思了,忙不迭的開口說道:「鎮長,我是說,李所長到鎮上來匯報工作了!」
派出所長屬於公安局和鎮上雙頭管理,李儒隆作為新晉的派出所長,到雙橋之後,理應向諸位鎮領導匯報一下工作。
所謂匯報工作,便是除了場混個臉熟,僅此而已,並無特殊意義。
「哦,他人呢,我怎麼沒見到?」馬昭升冷聲說道。
馬昭升明白劉良的意思了,心中當即便產生了疑問。按說新晉的派出所長既然到鎮上來,沒理由不找他這個鎮長「匯報工作」,這當中定有問題。
不得不說,馬昭升的敏感性還是很強的,否則,劉良作為他秘書,不會有如此表現。
聽到鎮長的問話後,劉良不敢大意,忙不迭的開口說道:「鎮長,李所長去書記那兒匯報完工作之後便走了,估計是派出所有什麼急事,沒過來!」
馬昭升的臉色當時便陰沉了下來,怒聲說道:「你是說,他除了去書記那兒以外,哪兒都沒去,便回派出所去了。」
「應該是,我去問過門衛了,他們說李所長開車走了。」劉良實話實說道。
鎮長馬昭升聽到這話後,再也按捺不住了,伸手在辦公桌上用力一拍,怒聲說道:「真是豈有此理!」
作為鎮政府的一把手,新晉的派出所長竟然直接不鳥他,這讓馬昭升很是惱火。至於派出所里有突發事件,可能性幾乎為零。雙橋的治安一貫很好,什麼突發事件必須他這新晉的所長過去處理,這不是扯犢子嘛!
看見鎮長發火了,劉良站在一邊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城門失火,殃及他這條小池魚。
馬昭升雖然心裏很是惱火,但李儒隆的做法只是觸犯了官場潛規則,根本無法上綱上線,只能找機會再找這個不開眼的派出所長麻煩了。
李儒隆中午和凌志遠、董和平一起吃的飯,下午接到公安局人事科長的電話後,便去了派出所。走完任命程序之後,將縣局的領導送走,李所長第一時間便到凌書記的辦公室報到了。
凌志遠提醒凌李儒隆去鎮長馬昭升和鎮黨委副書記杜志禮那兒露個臉,但他卻不以為然,明確表示從這辦公室出去之後,他便直接回所里去了。
作為官場中人,李儒隆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關門過節,他這麼做是蓄意為之,目的便是不給鎮長馬昭升的面子。至於黨委副書記杜志禮,只能算是誤傷。李儒隆如果去了杜志禮那兒,單單不去馬昭升處,針對性便太強了,沒必要。
凌志遠勸說了兩句,李儒隆不為所動,他也就聽之任之了。
在這之前,凌志遠對於地方上的情況不了解,他本想低調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