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慶說這話時,心中鬱悶的不行,本來他完全可稱為兩位候選人之一的,但最終卻被排除在外。
之前在商量這事時,常務副局長孫兆明明確提出,任職年限將作為一條重要的提拔標準。
相對於兩個候選人來說,季大慶的任職年限相對較短,如此一來,便被順利排除在外了。
孫兆明如此提議並無任何問題,但不加這一條同樣沒有問題,這便是領導怎麼看的問題了。
季大慶由於沒有及時站隊,凌志遠和孫兆明都不會幫其說話,在此情況下,他就苦逼了。
凌志遠知道季大慶心裏不痛快,但這事和他無關。之前在商量提拔人選時,任職年限的要求是孫兆明提出來的,他只不過沒有反駁而已。
季大慶心裏不痛快可以理解,但作為人事處長,該你履行的職責不能懈怠,否則,便不能怪其不客氣了。
「季處長,你把兩位候選人的情況向大家做個介紹吧!」凌志遠臉色陰沉道。
季大慶看出凌志遠滿臉不耐煩之情,不敢怠慢,連忙坐直身體,介紹起兩位候選人的情況。
「根據近三年來中層幹部的考評以及任職資歷等各方面綜合考評,兩位候選人分別為中教處長宦啟章同志和辦公室主任常康同志。」季大慶沉聲說道,「下面我將兩位同志的綜合情況向大家做一個介紹,宦啟章,男,1990年參加工作,曾任……」
聽到季大慶的話後,辦公室主任常康的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
作為辦公室主任,他在中層里的排名高於中教處長宦啟章。
按說季大慶介紹兩人情況時,應該先介紹他才對,對方現在卻先介紹宦啟章,這讓他很是不滿。
眾人聽到這一情況後,下意識的以為他綜合考評的得分要低于姓宦的,這對他很是不利。
季大慶和常康之間並無任何過節,他這麼做完全是衝着常務副局長孫兆明去的。
孫兆明剝奪了季大慶升職的機會,後者動不了他,之鞥將其撒在常康身上了。
局裏的人都知道,常康雖是辦公室主任,但卻是常務副局長孫兆明的人。
季大慶陰常康一把,實則是做給孫兆明看的,這便是人們常說的恨屋及烏。
常康雖然很是惱火,但卻沒有半點辦法,只能聽之任之。
季大慶在介紹宦啟章情況時,非常詳細;介紹到產康時,卻是言簡意賅三言兩語。
孫兆明心裏很清楚季大慶這麼做是衝着他的,決定藉此機會擠兌對方一下,否則,以後誰還會把他這個二把手放在眼裏。
「季處長,你在介紹兩位候選人的情況時,好像不太一樣,是不是你覺得常主任的工作做得遠不如宦處長?」孫兆明兩眼直視着季大慶怒聲發問。
季大慶這麼做很有幾分陰常康之意,孫兆明將其挑明了,便有點過分了。
「孫局,您誤會了,我可沒這意思!」季大慶直言不諱的回答。
孫兆明知道季大慶絕不敢當中承認,但他並未罷手。
「既然沒這意思,為什麼宦處長的情況介紹如此詳細,而常主任的卻是三言兩語呢?」孫兆明滿臉嚴肅之色。
季大慶聽到孫兆明的質問後,一點兒也不慌亂,出聲道「孫局,常主任一直在局辦公室任職,從科員到主任,根本沒任職過其他崗位,你讓我怎麼詳細?」
宦啟章的履歷較為豐富,更是從基教處副處長的職位上晉升為中教處長,常康與之相比,經歷相對單一。
孫兆明聽到季大慶的話後,心中鬱悶不已,他本想藉此機會收拾一下對方的,沒想到卻無形中幫了宦啟章一把。
季大慶就算不介紹,也改變不了常康是副局長候選人的事實,他這麼做無異於沒事找事。
「季處長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常主任的履職情況確實非常單一,一直在局長辦,從未去過別的處室。」副局長兼臨中校長侯志勇看似隨意道。
兩位候選人明眼人一看便出來了,一位是凌局長的人,另一位則是孫局長的人。
侯志勇作為凌志遠的鐵杆,見此機會,自不會客氣,果斷出手陰了常康一把。
「候局,你也一直在臨清中學,不也是副局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