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翔見嚴玉書說的如此嚴重,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收起臉上的嘲諷之色,一臉嚴肅的出聲道「嚴局長,到底怎麼回事,說!」
官大一級壓死人,作為教育局長,嚴玉書並不想真和副縣長呂翔叫板。
聽到問話後,嚴玉書當即沉聲說道「縣長,黃金才當着凌局長的面,明確表示,他雖是臨時工,但工資卻比正式教師還要高。凌局長聽後,非常惱火,責令我和白校長明天去市局說明情況,我們不得已,這才過來向您求教的。」
黃金才若沒有呂翔這個任副縣長的舅舅,絕不會有如此高的工資,眾人對此心知肚明。
如果不出事,誰也不會過問這事,現在出了事,呂翔作為副縣長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聽到嚴玉書的話後,呂翔再也按捺不住了,伸手在桌上用力一拍,怒聲道「這兔崽子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縣長,黃金才腦子是不是進水,我們不知道,但這話卻出自他之口,我和白校長都聽的一清二楚。」教育局長嚴玉書一臉正色的說道。
白祥生見狀,出聲道「縣長,嚴局長說的一點沒錯!凌局長確認了此事後,大發雷霆,將嚴局長狠批了一頓,並讓我們給出一個明確的解釋,否則,他將請紀委出面查清此事。」
臨清市教育局長凌志遠雖沒這麼說,但其中的意思卻非常明確。這事如果弄不清楚的話,他真有可能請紀委的人出面,到那時候可就真的麻煩了。
呂翔雖是副縣長,但也怕紀委,聽到這話後,心裏咯噔一下,急聲道「凌局長真這麼說的?」
嚴玉書聽到白祥生的話後,當即便明白其用意了。
聽到呂翔的問話後,嚴玉書一臉凝重道「縣長,沒錯,凌局長確是這麼說的。」
呂翔只覺得頭腦中嗡的一下,臉色陰沉,一言不發思索起應對之策來。
外甥如果只是懟了凌志遠兩句,並沒什麼大不了的,他總不能因此將其開了。這口無遮攔的東西竟然親口說出他的工資比正式教師還高,這不是將把柄往凌志遠手上送嗎,這是把人往死里坑的節奏呀!
嚴玉書見呂翔不開口了,抬眼和白祥生對視一眼,兩人做出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姿態,靜待呂縣長發話。
呂翔心裏很清楚,外甥之所以能拿這麼高的工資,和他的職位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這事如果真鬧起來的話,他的責任首當其衝,市紀委如果介入其中的話,他將要吃不了兜着走。
一番思索之後,呂翔沉聲發問道「嚴局長白校長,關於這事,們準備這麼處理?」
嚴玉書抬頭掃呂翔一眼,心裏暗想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讓我們幫頂雷,真以為我們傻呀?
「縣長,您怎麼說,我們便怎麼做!」嚴玉書不動聲色的說道。
白祥生連忙出聲附和「局長說得對,呂縣長,您怎麼說,我們便怎麼做!」
呂翔見嚴玉書和白祥生並不上當,心中雖有幾分失落,但覺得這也是人之常情。這是他外甥惹出來的事,人家憑什麼幫他擦屁股呢?
「嚴局長白校長,這事我知道了。」呂翔沉聲說道,「這樣吧,們先回去,我托關係了解一下凌局長的態度,晚上,我們再具體商議這事,們看怎麼樣?」
呂翔既然點頭應下這事,嚴玉書和白祥生便無顧慮,當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嚴白兩人走後,呂翔當即拿起手機給外甥打了過去。
一番折騰後,黃金才的酒也醒了大半,想到凌志遠是市教育局長,心裏有點沒底。他剛想打電話向舅舅請教,見到呂翔的電話打了過來,連忙摁下了接聽鍵。
「喂,舅舅,我是金才,我正準備給您打電話呢,您就打過來了,真是太敲了!」黃金才不以為意道。
外甥闖了彌天大禍,竟還自知,呂翔心中憤怒到了極點,大聲喝道「兔崽子,反了天了,連市局局長都敢罵!立即給我滾到家裏來,十分鐘之內,如果見不到,老子剝了的皮!」
說完這話後,呂翔便一臉憤怒的掛斷了電話。
辦法要想,消息也要打聽,但呂翔覺得首先得搞清事情的原委,這才第一時間給外甥打電話的。
黃金才的家在鄉下,在舅舅的幫助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