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嘗試使用運輸機改空中炮艇要追溯到x年前,當時是劉國堅負責這個項目的實戰使用試驗和訓練。部隊番號就不說了,反正已經沒了。當時他們經常駐紮的場站就是都達場站。」
在空軍醫院政委的辦公室里,薛向東像是聽故事一樣聽着方成河的聲音清清楚楚的通過保密線路電話傳過來,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影響到方成河的思緒。
「劉國堅你是知道的,軍中的名人,大瘋子,專門啃硬骨頭上高風險科目。當年他接到空中炮艇試驗項目後到在西縣招飛,發現了李戰這個極具飛行天賦的苗子,帶到訓練基地直接帶飛,李戰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得到了運八的准飛資格。三河抗洪的時候運輸機師的王士貴用運八拉了一個連的陸戰隊工兵過來,當時是我讓李戰在塔台指揮的,因為他比我們都了解運八。同時和李戰受訓的新人還有六位,全部是十八歲的好苗子。劉國堅這人做事的風格你是了解的,僅僅半年,所有七名剛剛成年的青年都成了開運八的好手。」
「你可能會覺得奇怪,為什麼不從老飛里挑人。因為之前已經做過一次實戰試驗,老飛的技術習慣等方面有非常多的限制,具體情況我不了解。按照劉國堅的說法是空中炮艇不是簡單的往戰術運輸機上安裝火炮機炮那麼簡單,需要飛行員從一開始就習慣這種空中怪物的使用習慣和技巧。劉國堅為人行事極端,就想出了直接招飛選人,還真的讓他給蒙對了。他們一開始飛行訓練用的就是已經完成改裝的運八炮艇。」
「七名新飛又接受了六個月的c130炮艇訓練,然後就轉場到了都達場站。一支專司空中炮艇實戰試驗和訓練的部隊就在那裏成立了,是一個營的編制,兩架飛機,兩個炮班。場站現任參謀長郭北牧就是第一任營長,也是最後一任營長。劉國堅作為技術顧問一直待到部隊番號取消。也就是那一年,李戰以准飛行員的身份進入華清大學學習,二零零八年底我從訓練基地把他帶到了二師。可以告訴你,這些都是劉國堅安排的。當時劉國堅在訓練基地帶了李戰一年,後來被調去負責其他課題,就把李戰交給我了。」
薛向東追問,「他的傷是怎麼回事?」
「都是負傷。他們七名飛行員最後活下來的就他和他的師姐,你應該見過,也是個傳奇女飛,部隊解散後她就轉民航了,關於這段歷史她不能以任何形式透露出去,期限是五十年。所以老薛啊,這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我是沒辦法,你是主動跳進來。」方成河苦笑着說。
「另外五名空中炮艇飛行員都犧牲了?」薛向東眼前已經模糊了。
方成河沉聲說,「是的,兩架全摔了,李戰和朱晴瑩能活下來是他們的造化,那種情況下能活下來就是奇蹟,他們還能飛更是上天的眷顧。劉國堅講得很清楚,他非常內疚,要還給李戰的飛行夢,所以做出了這樣的安排,讓他像其他飛行員一樣正正常常的飛。只可惜那小子就是天煞孤星下凡,到他那裏准沒好事,在我二師待不到一年給我搞四次特等險情。只是可惜了朱晴瑩,大器晚成的飛行天才,最終還是沒能放下那段歷史,這才轉了民航。」
「我不怕!」薛向東毅然說道,「誰也別指望把李戰從我這裏調走!」
「恐怕由不得你。」方成河冷笑着說,「你以為當時就憑你們西部破爛王師就能扣着李戰不放?如果不是空司開口,我早他媽把人要回來了你以為誰啊!」
薛向東瞬間冷靜下來,「老方,這麼說李戰非走不可?」
「劉國堅說了,年底李戰參加飛鯊集訓選撥,讓他改艦載戰鬥機。」方成河透露了一個重磅消息。
這個事情李戰從來沒有對薛向東說過。
薛向東怒起,「劉國堅說了就算嗎?他有什麼資……」
他自己就把後面的話給咽了下去了。
劉國堅真有資格並且絕對能辦到——當年可是劉國堅干預了之後李戰才從北部到南部去的。
「李戰只在我二師幹了九個月,在你那邊幹了一年多,你他媽就偷着樂吧!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正師級怎麼來的,你旅長怎麼來的,還有你那比你還頑固的搭檔。到底什麼情況你心裏沒數嗎?他媽的七個一等功兩個一級榮譽稱號,這樣的兵放在你們旅我想起來就來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