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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年的火車,那爬行速度之慢,簡直能把人逼瘋。
好在陸亦軒也算是早有心理準備,隨身行李中,帶了幾本香江回來時買的金大俠的武俠小說。
前世看過,此番重生再回,再次翻閱這些江湖故事之時,更多了一份別樣感悟。
綠皮火車儘管速度慢,好在另一個情況就是,這火車車廂里的乘客,足夠之少,沒那麼的吵雜。
他靠窗而坐。
車窗半開着,隨着火車往前行駛,這車窗外吹入的風,那絕對是空氣裏帶着泥土的香甜。
沿途風景談不上什麼秀麗。
但貴在都有夠鄉土氣息,尚沒有被後世那不算發達的工業,污染度卻世界一流的慘烈場景所充斥包圍。
小說放在面前的小桌上,陸亦軒目光卻一直失神向車窗外張望着。
眼下已經是初夏季節,沿路農田碧綠,樹木郁蔥,被火車不斷拋去後方的那些個村莊,基本也都是破屋爛瓦居多。
他不禁就在想,究竟是這般空氣中透着香甜的光景好一些,還是再過個幾十年後,那污濁昏暗天空下,人人皆能住得起高屋大房的光景,會更好一些。
「喂,你這人居然如此明目張胆,敢看《鹿鼎記》這種大毒草!」便在陸亦軒正有些怔怔發呆之際,冷不丁一個男人聲音在他耳側響起,將他驚醒來,回神看時,正有一個頭髮毛亂成團,戴着副啤酒瓶底眼鏡,臉色蒼白,面龐清瘦,顴
骨高高凸起的青年,手裏抓着他剛剛在翻閱的小說,怒氣沖沖冷叱他。
「什麼毛病!」
陸亦軒伸手奪過小說,「誰讓你亂翻我私人物品的?」
這個冷不丁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青年,給陸亦軒很不舒服的感官,反正就是看着對方這般行頭打扮,骨子裏就有種厭惡。
更何況此人不知犯的哪門子邪勁,無端上來就斥喝於他。
那一副高高在上嘴臉,還有那不倫不類的所謂『文藝范兒』,這是跟誰倆呢!青年見陸亦軒如此態度,伸手指着他的鼻子,怒道:「看你年紀輕輕,應該也還是個學生對吧!我說你在看一些資產階級社會裏流行的大毒草,你還不肯接受教育批評,你
這是什麼態度?你知道我是誰嗎?」
「滾——」
陸亦軒喝道:「有多遠,立刻給老子滾多遠!豬鼻子裏插兩根大蔥,就真以為自個是頭大象?再敢拿指頭指我,小心給你指頭掰折了!」
「你你你……」
青年顯然沒有意料到,陸亦軒會是這般反應。
被陸亦軒罵成豬鼻子插蔥裝大象,調皮話引得周圍乘客一陣鬨笑,這位的臉皮越發有點掛不住了:「呸,豎子不可救藥,你給我等着!我找人來教訓你!」
陸亦軒不以為意,驅趕蒼蠅一般揮了揮手:「你特麼愛找誰找誰,趕緊滾!」
青年面紅耳赤狼狽離去。
周圍不少乘客都好奇往陸亦軒這邊打量,在看他手裏到底是什麼『大毒草』。
陸亦軒到是夠乾脆,把自己手上這本《鹿鼎記》小說封皮亮給了眾人看:
「香江武俠小說金庸大師的封筆大作《鹿鼎記》,我就納了悶了,這麼積極向上、健康有趣的一本小說,居然被說成什麼大毒草,真不知道誰才真正不可救藥。」
說這話同時,腦子裏就在努力回憶,上一世金大俠的著作,難不成最初在大陸是屬於封禁系列?
金大俠的小說,在隔海相望的台島被當局認定是禁書,一度封禁,不准出版發行,這事情他到是很清楚不過。
但是內地官方,似乎沒傳出過類似消息啊!
有乘客好奇,就打聽起了小說故事情節,陸亦軒左右也是一個人坐火車望着窗外發呆,挺無聊的。
眼見好奇的人不說,索性賣弄起了嘴皮子,就開始說書一樣,將一個自幼在麗春院長大的無賴小子韋小寶的故事,給乘客們講了起來。
看樣子,金大俠的故事,眼下在內地的傳播程度,還遠沒達到後世影視劇高度發達時那般誇張。
內地眼下尚未引進港台的影視劇。
一套《鹿鼎記》全五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