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娘一聽樂了一聲,「我說喜弟啊,一大早的我還尋思出什麼事了。招弟這樣,不用你說,我們肯定也是不定的。今個我們去你們家,是給你妹妹喜梅定親的,這是大人的事,你一個還沒嫁人丫頭,來我家門口喊挺不合適的。」柳子娘這會兒說話還算是客氣了。
可喜弟卻不理會這茬,自己想怎麼說便還怎麼說,「我娘去的早,我作為長姐過來給她退婚,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看喜弟這麼固執,柳子娘也終於發覺不對勁來了,「哎我說喜弟,你這一大早來,陰陽怪調的是來尋事的吧?」柳子娘臉色一變,兇相自然也就露出來了,雙手掐腰,完全是要準備干架的感覺!
幫忙的婆子們,聽院子裏面吵起來了,一個個也都不做活了,都出來瞧熱鬧。
喜弟倒也不怕她,左右一直沒進她家門,這外頭吵的時間越長,看的人就越多,就不信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還真能放縱她與自己動手。「嬸子誤會了,我今個過來,就是給我家招弟退親的。」
「這親還用的着你退了,你就招弟都背着我們給男人睡覺了,我們還能讓她進我們家的門?」柳子娘說着,還看向後面幫忙的婆子,笑的那個燦爛。
「我爹就說你們黑心腸敗壞我家招弟的名聲,我還不信,沒想到就是你們!」喜弟一邊說着,也一邊挽着袖子,「我爹顧着兩家的臉,只跟你們退親,要我說,你該打了去!」
「敗壞了我們招弟的名聲,還想再糟蹋我們喜梅,你以為你家柳子是金子做的,誰瞧見了都稀罕啊。」喜弟話是一句趕着一句就上了。她雖說是婦科醫生,可除了看病以外,嘴皮子你也得利索,不定看病的時候會遇到什麼人!
柳子娘手指着喜弟,被氣的夠嗆,「你這個小賤蹄子,滿嘴的噴糞,什麼叫我們敗壞你家招弟的名聲,我們家柳子昨天親眼看見了,她肚子都大了,你可別往我們身上扣屎盆子。」柳子娘吵架,髒話說的絕對順嘴。
吵的這麼激烈,不說裏頭,就是外頭也站了不少人,就連準備下地的男人,這會兒也都停下來朝瞧熱鬧。
不過聽說招弟肚子確實大了,一個個都在小聲的嘀咕,無非是說些難聽的話,罵招弟不要臉什麼的。
喜弟站的直挺挺的,自動將這些難聽的話給過濾出去,「你這麼說更好笑了,柳子跟招弟,一沒定親二沒成親,怎麼就能看見她肚子。我們可不像你們,一點規矩都沒有。」
喜弟說話,自然句句佔個理。
人群裏面分頭也都變了,都應為喜弟話笑了起來,「我說柳子娘,招弟肚子裏面的,不會是柳子的孩子吧。」有個說話直接的婆子,直接說了出來。
當下,旁人瞧柳子娘都是鄙夷的神色,這典型的,睡了人家黃花大閨女,還要睡人家另一個黃花大閨女,確實夠不要臉的。
柳子娘被人笑話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正好這個時候柳子也被吵出來了,立馬被柳子娘給拽過來了,「柳子,你且跟她們說說,你昨天去跟招弟退親的時候,是不是看見招弟肚子大了。」
柳子立馬在那點頭,「是啊,俺娘讓俺昨天去跟招弟說清楚了。」
一看柳子出來了,喜弟心裏自然有了對策,「柳子,你既然說已經去我家退親,你且當着大傢伙的面說說,你怎麼退的親,跟誰退的!」
不過,昨天夜裏沒瞧仔細,腦子裏面的關於柳子的片段也不多,今個看清楚了,確實是長的真好看,都能把現代那些小鮮肉給比下去,只能說,可惜了這一副好皮囊了。
柳子本來就屬於那種沒什麼心機的,有什麼便說什麼,「俺娘昨天晚上讓俺去找招弟退親,當時你也在跟前。俺娘說了,喜梅的八字跟俺更合,讓俺知會招弟一聲。而且,她也讓俺看了,肚子確實都大了。」
柳子說完,還覺着挺憋屈的,覺着是喜弟在這胡攪蠻纏。
這下可樂呵了喜弟了,往後退了一步,拱了拱時手,「我在這請大家評評理,看看他們怎麼作踐人的。」喜弟咳一聲,接着繼續說道,「你編瞎話也得編的像點,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說定親的是家裏的老人,說退親,你一個小輩去也就算了,還是與招弟說的。你們家可就這規矩?」
「我爹看出你們人品不行,特意讓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