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余汝忍不住嘀咕了句,如果是兩次了更覺得這事不對,就喜弟對招弟的態度,出門一定會帶着招弟,她肯定已經發現招弟不見了。
若是這般還執意出門,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故意閉着不想見自己。
余汝輕柔眉心,可這怎麼可能?
「更衣。」余汝也顧不得其他,怎麼也得親眼瞧瞧再說。
「大姑娘您的身子。」婢女有些擔心的扶着余汝。
「不礙的。」余汝搖了搖頭,咬着牙硬撐着。
「姐姐要這要走啊?」馬氏再怎麼折騰,畢竟是小產過的人身子肯定是虛的睡覺很淺,余汝這邊一有動靜她便醒來了。
余汝回頭正好看見馬氏笑意盈盈的臉,「其實,我挺羨慕你的。」
余汝突然這麼真切的說話倒是讓馬氏有些不自然,順了順頭髮卻也不知該怎麼接余汝的話。
「羨慕你,出生這般卑微,卻能活到給我添堵的份,大概你們馬家墳頭上冒了青煙了。」余汝突然敲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不過我卻也挺同情你的,孩子都沒了還得忙活着爭風吃醋,女人活到你這份上,也算是不容易了。」
余汝的話就跟刀子一樣,直接戳入馬氏的心裏。
「你得意的什麼,你出生高貴又如何,在夫君的眼裏你不還是什麼也不是?」馬氏憤怒的衝着跟余汝的背影喊起來。
余汝的婢女卻冷冷的斜了馬氏一眼,余家嫡出就倆孩子,余汝識字便會看賬本,餘生接手之前余家上上下下不都是余汝幫忙打理。
更余汝斗馬氏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偏偏,一旦碰到了梁從高,余汝輸的連渣渣都不剩了。
「天冷,多穿點!」溫家門口已經準備上好了,喜弟在前面已經上了馬車了,溫言煜在後面端着袍子喊。
「如今都立了春了,再冷能冷到哪去。」喜弟聽見聲音掀了帘子衝着溫言煜說了句。
溫言煜憨笑着抓了抓頭,「捂春晾秋捂春晾秋,多穿點不會有錯的。」
余汝的馬車就在不遠處,雖說聽不清這倆人在說什麼,可看溫言煜對面笑容的臉,肯定心情是不錯了。
「溫夫人這是要出門?」余汝到底沒沉住氣,讓人趕馬車快走了幾步,正好擋住了喜弟的去路。
「正月里多走動這一年的運勢才好,這開門做生意的總是得多講究講究。」喜弟掀着帘子沖余汝一笑,卻沒有下來的意思,「這些,大姑娘該比我還懂。」
「是有這些說道,不過等着做生意日頭久了,發現事都在人為,講究這些個反而沒有用處。」余汝說着便伸出手讓人扶着。
為了避免被喜弟看出來,都已經疼得冒虛汗了,可還是咬着牙做着優雅的姿勢。
「竟還有這樣的說法,我瞧着大姑娘大正月的便出這麼遠的門,以為是這個緣由,這不我連一天都不敢耽擱趕緊去拜拜菩薩,保佑我溫家順當,遠離那些卑鄙小人。」看余汝都下來了,喜弟自也不好一直在馬車上坐着。
本來看喜弟泰然自若的神態余汝的心裏還七上八下的不知底細,如今聽喜弟這般意有所指的說辭,總算是放下心來了。
看來,喜弟已經知道了,並且,很是不高興。
「溫將軍。」余汝這才轉頭看向溫家院子,對着溫言煜見了個禮這意思便是要進去。
「那你們先聊着,我去瞧瞧還有什麼要準備的沒有。」溫言煜與喜弟交換了個眼神,先將袍子安置在馬車上。
喜弟也沒都說別的,衝着余汝抬了抬手率先回了院子。
喜弟這走路都習慣了快步,要是從前余汝還不覺得什麼,可現在分外覺得難熬,從正門到大廳不過百步的距離,余汝都覺得快要了她半條命去了。
若不是今日的胭脂夠厚,她自己都能猜到臉色肯定不好看。
「都說余大姑娘是敞亮人,想來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若是有什麼話不若挑明了說。」喜弟坐着主位上,還沒等着上茶便直接說開了。
余汝的嗓子有些干,此刻若是說話肯帝嘶啞,余汝低頭從腰間解下了一枚玉佩,讓下頭的人給喜弟遞上去。
喜弟拿在手心瞬間覺得有一股透心的涼意,這兩日整理下頭人送過來的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