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忙人多了的到了晚上飯也都是輪着吃的,這麼個忙法喜弟雖說沒直接發銅板,但也跟廚屋的婆子交代了多割點肉,讓下頭的人吃好了都。
倒是春葉這邊沒再往喜弟跟前晃悠,甚至有點躲喜弟,就是擦桌子都不去喜弟站着的地方。
一直忙到戌時才算是結束了,喜弟坐在床上直接倒在那了,要是身上黏糊糊的估計喜弟直接那麼睡了。
洗了洗身上腦子裏才算是清明,抬頭看着春葉那屋,到現在還是黑燈瞎火的,喜弟微微擰眉,卻在院子裏留了個燈。
春葉回來的倒不算晚,把大門落上鎖之後怕驚動喜弟,貓着腰悄悄的往裏頭走。
「去哪了?」手剛碰到大門就聽見背後有喜弟的聲音傳來,許是心裏有虛嚇的春葉抖了一下。
「也,也沒去哪,就是隨便的轉了轉。」春葉慢慢的轉過身來,不過眼神明顯有點迴避喜弟,左顧右盼的就是不敢跟喜弟對視。
喜弟拿着燈籠往高抬了抬,看着春葉的衣服零亂不說,一陣風吹來吹起散落的頭髮,一眼就看見上面的暗紅色的印記。
這明顯是一副剛跟男人在一起過的樣子。
「從明天開始你不用轉悠了,除了鋪子就在院子裏待着。」到底又不是自己家的親戚,喜弟也不能追究,只當時為了兩家之前的情誼將春葉看的牢些。
「憑什麼?」春葉當時就急了,剛說完看喜弟一個回頭,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又讓春葉把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
嘟嘟囔囔的改了口,「我,我明天就會搬出去住。」
「你姨母知道嗎?」喜弟緊接着便問了句。
「我,我的事情我自己說了算。」春葉明顯有點心虛,直接喊了一聲,心裏還是有點對喜弟打怵,趕緊推開門回自己屋裏待着。
喜弟只在她門口站了一回兒,卻也沒再說別的。
第二日一早,喜弟一看見賬房先生直接把春葉要搬出去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賬房先生倒是無所謂,甚至覺得這樣的禍害離着喜弟越遠越是好事。
「要我說先生還是回去與嬸子說說這事,她管不管是她的事,咱們說不說那是咱們在不在理的事。」喜弟說完就把賬房先生的賬本給搶了過來,「行了這兒我盯着,您趕緊回去說一聲。」
賬房先生還覺着有點着急了,就是晚上回去說也不晚,不過看喜弟這麼着急大約是怕那吳婆子知道後再跟她胡攪蠻纏,也就趕緊回去了。
不過是在做工時間賬房先生說完就走,也不聽她念叨,直接回去了。
賬房先生這邊回來還沒一會兒,那邊安大夫的婆子就來了,兩家也算是化干戈了,喜弟自然要迎上說句話。
可還沒挨着安夫人安大夫晾着病人直接跳了起來,「你來做什麼,趕緊回去。」
「我,我這人家都求上門來了,我准不好推辭。」安婆子這也是一臉為難。
「求什麼求要我說離着那人遠遠的。」安大夫一邊說一邊抬手一直將吳婆子往外頭推。
「你這跟夫人說句怕什麼,這又不關咱什麼事。」安婆子得了空饒過安大夫直接站到喜弟跟前。
一看這事跟自己有關係,喜弟也不能光站着當看戲的,趕緊把人拉了一把,笑着與安大夫說聲,「嬸子不過是想與我說幾句體己話。」
接着領着人往屋子裏讓。
安婆子進去之後捧着喜弟給倒的茶,光這在那轉悠着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咱們的關係,嬸子有什麼難處只管開口,只要我能幫上的一定幫忙。」喜弟她不好開口,自然是以為要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安婆子趕緊搖頭,「沒有,我沒有什麼難處,只不過一直想過來看看你,跟你說聲對不住。」
喜弟搖了搖頭,「上次的事咱就不提了,都是情勢所迫,咱們都有錯。」
喜弟在這一總結,倆人有算是又陷入尷尬,只能捧着水杯一口口抿着。
看安婆子還有心事,喜弟已經開了個頭現在也不是吱聲,等着安婆子想明白了自己說。
良久,安婆子在那突然嘆口氣,「從前我是個糊塗了,做了些連我自己都看不下的事,可,可你知道溫言許那混蛋就是個小人,他,他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