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同回身把那個小女孩帶了過來,小身子瑟瑟發抖,可憐的樣子讓寧志恆心裏一顫。
這個孩子與他前世的女兒年紀相當,眉眼之間竟有幾分相似。不禁讓他心裏一陣痛楚,不知道女兒在那個世界裏過得怎麼樣了?
他上前輕輕地撫摸着孩子的頭髮,柔聲細語地問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啊?知道你的家在哪裏嗎?被壞人抓來多長時間了?」
那個小女孩無助的搖了搖頭,抽泣着回答道:「我叫小婉,只是記得我父親叫陳廣然,母親大名不知道,父親管母親叫梅娘。我家就在一條大街的中間,附近有條小河,也不知道叫什麼河。」她年紀太小,根本記不住自己的家具體在哪裏,她迷迷糊糊醒來就到了這裏,根本不知道被拐來多長時間了。
寧志恆也沒有多問,等到把那兩個人販子審清楚就知道了。只是現在為難的是孩子怎麼安排。
突然他覺得小婉的口音很是熟悉,竟然就是他家鄉杭城的口音,難道是從杭城拐來的?如果是這樣,倒是可以安排一下。
杭城離南京不是很遠,座火車也就是不到一天的路程。在軍校里管理甚嚴,寧志恆上一次回家距現在也有一年的時間了,心裏很是想念。
現在倒是可以找個機會回家看一看,到時候帶上小婉回杭城尋親。就是找不到也可以把孩子交給母親照看。也不至於讓小婉流落街頭。
他自與今世的記憶情感融合後,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思念家鄉和親人的情感。早就想着回家一趟,也是要把家裏的事好好安排一下。看來有些事情是不能拖了!
寧志恆轉頭向劉大同問道:「你成家了嗎?家裏有什麼人?」
劉大同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寧志恆的意思,下意識的回答道:「成家了,家裏有個黃臉婆,還有兩個臭小子,野得很!」
寧志恆一聽情況還算合適,就以一副商量的口吻說道:「那能不能把小婉安排在你家,時間不會很長,等把人販子的口供審出來,我就把孩子送回去。」
劉大同聽完,眼睛一轉心中暗喜,這個年輕長官人品不錯,倒是個心善之人。自己在警察局裏累死累活這麼些年也熬不出頭,不就是頭上沒有跟腳,身後沒有靠山嗎?
如果借着這個機會能夠和這些長官拉上關係,那以後在這片地頭拉大旗作虎皮,只要抬出軍事情報處這塊招牌,還有誰敢不長眼來招惹。
當下一拍胸脯:「長官放心,這孩子您就交給我,一定不會出半點問題。我家那婆娘也是個心善的,肯定把這孩子,哦,這個小婉當親閨女一樣看待!」
寧志恆一聽很高興,他沒想到劉大同這麼痛快就答應了。可以看出他是真的願意,沒有半點勉強的意思。
這個劉大同明顯的刻意巴結,只怕不是單單畏懼自己這個軍事情報處軍官的身份,應該是還有所圖。以寧志恆的閱歷自然是看得清楚,不過他也不在意。
寧志恆把自己的名字和聯繫方式給了劉大同,告訴他抓緊審訊口供,爭取早一天把小婉送回去。小婉家裏人這時候肯定是到處尋找孩子,那種度日如年的煎熬是常人無法想像的。
處理完這些事,行動隊很快趕回了軍情處。這時衛良弼早就得到了消息,正在辦公室里等他們的詳細報告。
不出意外,梁德佑被他劈頭蓋臉的訓斥了將近半個小時。一個行動隊減員四分之一,即便只是一些普通隊員,那也是很難向上峰交代的。
最後還是寧志恆開口,力述行動的困難,並保證下次一定吸取教訓,不敢再出問題云云,衛良弼看在寧志恆的面子上才沒有繼續。
梁德佑用感激的目光看了寧志恆一眼,隨後退出了辦公室。寧志恆則在衛良弼的示意下留了下來。
「師兄,你對梁隊長是否太嚴厲了,畢竟最後還是完成了任務,人活着抓了,不會真的給他處分吧!」寧志恆小聲說道。
衛良弼這時已然換了副面孔,輕笑道:「當然是故意為之,其實這次行動總的來說,目的還是達到了。至於人員傷亡確實有些大,但是有句話說得好,慈不掌兵。軍人還怕犧牲嗎!」
「那你剛才的態度?」寧志恆不解的問道。
「不過是藉機敲打敲打這個梁德佑,這個人的根基淺,卻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