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剛的話讓寧志恆的臉色略微緩和了一點,他輕舒了一口氣,接着說道:「范鍾夫是教育界的名流,他們這樣地位的人,生了病肯定不會去小診所,都會去找自己熟悉的醫生,甚至是私人醫生,你要從這方面入手,在范鍾夫家附近的大醫院或者私人診所調查一下,這種事情不難查,應該很快就會得到結果。」
「是!我馬上抓緊調查,在晚上十點前給您確實的信息。」左剛趕緊點頭答應道。
「還有,距離七十六號最近的醫院是康濟醫院,你要摸清楚他們晚上值班的情況,做好動手的準備,也是在今天晚上十點前匯報給我。」寧志恆再次吩咐道。
「是,我派人分頭調查,一定會按時完成。」
寧志恆最後又仔細叮囑說道:「我強調一下,范鍾夫的身份很重要,他和你是不同線上的潛伏者,他的一切情況都是絕密,你在救出他之後,不能向他詢問任何問題,也不用回答他任何問題,你們之間從此之後再無交集,同時對參與行動的隊員下達封口令,絕不能向任何人泄露此次行動的任何細節,違反者以軍法論處,絕不姑息!一切必須按照我的計劃行事,你清楚了嗎?」
寧志恆必須要保證營救行動的秘密性,絕不能讓自己的手下知道範鍾夫的身份,好在情報科人員都是自己的嫡系,對自己都極為服從和忠誠,相信不會有什麼問題。
「是,一切按照您的吩咐行事!」左剛再次保證道。
一切交代清楚,寧志恆這才快步離開了安全屋,回去等左剛的調查報告。
當天的深夜,七十六號特工總部的後院宿舍里,范鍾夫正在閉目養神,今天上午被抓到特工總部里,他就知道事情已經非常的嚴重了。
儘管七十六號的特務們沒有說什麼,但是范鍾夫已經很清楚地了解了自己的處境,自己的警衛員陳洪敏肯定已經凶多吉少了,他很了解這個年輕人,這是一個對黨無限忠誠,擁有堅定信仰的戰士,當他拿起手槍對特務們打出第一槍的時候,他就已經註定了不可能活着落入敵人的手裏,不然七十六號的特務們一定會嚴刑審訊,他是不會讓特務們有這個機會的。
現在看來特務們也發現了自己的身份有問題,從今天的安排就可以看出來,別的人都是兩人一個宿舍,只有自己是單獨一個宿舍。
在食堂吃過晚飯後,別的人都可以在後院裏散步,並相互之間進行一些交流,可是自己卻只能夠留在這間宿舍里,不能和其他人接觸。
不管什麼時候,自己的身後都有一個特務跟隨,這是在防止自己和外界交流,傳遞出報警的信息。
一切情況都顯示,事情正在朝着最壞的方向發展,自己今天被捕失蹤,家人和組織上一定都已經發現了,不知道他們會如何應變,自己在這裏是無從知曉的。
但是范鍾夫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那就絕對不能讓組織受到任何損失,他不會讓敵人從他這裏得到任何東西。
范鍾夫是經歷過多次血雨腥風的考驗,就是在白色恐怖時期都咬牙堅持過來的老紅黨黨員,對於死亡是無所畏懼的,只是他知道,現在並不是結束他生命的好時機,哪怕他現在死在這個房間裏,無聲無息的死去,也是毫無價值的。
而且外界的黨組織也無法知道他死亡的信息,很容易出現錯誤的應對,他決定要在一個特務們無法遮掩他死亡信息的時間和地點,採取極端的方法,去面對死亡。
比如說,就在偽政府開六大會議的現場,那個時候全會場都是國大代表,會有各大報社的記者,各界社會的名流,很多很多的人,如果自己採用自絕的手段,這個消息一定會很快被黨組織知道,這樣組織上也可以放心保留下,自己負責的工作線上所有的人,最大程度的挽回損失。
只是自己的家人,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范鍾夫不由得心中牽掛,他在上海潛伏多年,掩飾身份又是社會名流,自然也早就組成了家庭,只是自己的家人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這一次會不會受到自己的連累?范鍾夫心中思來想去,忐忑難安!
晚上十點鐘,寧志恆別墅的書房裏,易華安正在轉述左剛的調查報告。
「左組長今天按照您的吩咐,很快查到了范鍾夫一直看病的私人診所,他花費了一筆錢,買通了那位醫生
第七百四十八章 再聯農夫(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