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昏傍晚時分,李春秋將獨木舟停在了離泰山最近的河畔。
從獨木舟上下來,他回頭望了望那獨木舟。
「你也載了我許久,就在這裏落地生根吧!」
隨着李春秋話語而下,那獨木舟上忽然生出數道根須扎入河畔的大地之中,不到片刻,便生出數條枝葉。
翠綠色在晚夜的風中吹拂,像是在回應着李春秋什麼,帶着說不出的歡快。
李春秋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那樹枝,將一道靈氣灌入其中,這次那獨木舟生長的更加歡快了,船身上不過片刻便被一片清脆覆蓋。
很快獨木舟上便已經看不出來船身的痕跡,一個造型奇特但十分茂盛的樹徹底盛開。
一道道垂柳隨着長風飛舞。
樹下,那一身白衣望了望樹幹之後,轉身離去。
黃河到泰山的距離並不算遠,不過百里,夜色下圓月清輝灑落,幽靜的山野之中,李春秋也沒有施展什麼神通,只是漫步在其中,不緊不慢地朝着泰山走去。
等行到泰山腳下的時候,天已然是微微露白。
「可惜,還要等一日才能再看到日出。」
泰山四大奇景為:旭日東升、黃河金帶、晚霞夕照、雲海玉盤。
上一世時,他匆匆登臨泰山,只是還自己的願罷了,並未細細欣賞風景。
不過這一世,似乎可以靜賞。
泰山腳下,沒有柏油馬路,沒有來往遊客,山之高高,林之茂密,一切就像是從未沾染人間俗氣的仙境。
李春秋順着林間小路不緊不慢地朝着那一縷縷炊煙處走去。
繞過柳暗花明的林間小道,一座木屋出現在不遠處,在木屋前,有着一位着麻衣坐在門前耕耘的老丈,見到有客而來,老丈抬了抬頭道:
「客可是來登山?」
「是!」
「客只一人?」
老丈觀察了一下李春秋的身後,發現沒有人後,他搖了搖頭。
「這泰山雖非奇險,但也高聳入雲,客一人怕不好上山。」
「無妨。」
李春秋笑了笑,山再高,他也爬的。
老丈停下手中的勞作道:
「如果僅僅是山高也罷了,只是這泰山之上,還有着盜匪。」
「盜匪?」
李春秋微微皺了皺眉。
「這泰山不是常有百家之人來此,為何有匪盜?」
「客有所不知,諸侯有雄兵開路,賊不敢犯,百家有利劍懸空,盜不敢前,唯有像是客這般之人才是匪盜下手之人。」
這是欺軟不欺硬啊!
李春秋笑了笑。
「倒是有些意思,正巧李某人也想漲漲見識。」
「要是碰到了,也就當為民除害了。」
老丈呆了呆,我這是勸人下山,還勸的不夠明顯嗎?
「客人,老頭子可不是說笑。」
「巧了,李某人也不說笑。」
李春秋笑了笑,然後頭也不回地朝着泰山之上的小徑走去。
「哎…哎……」
老丈望着李春秋離去的方向,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怎麼世人今日都如此不要命了嗎?」
在李春秋的身影離開之後,老丈扛起來自己的犁地的工具,不由的嘆息道。
山野之間,一老農順着山路而下,一白衣順着山路而上。
泰山之上,此時還不是後世人山人海的模樣,這裏人煙稀少,李春秋在沿路之上之看到數家煙火,其中家主皆是勸他不要上山。
但他皆是笑而不語。
在李春秋一向的感觀之中,泰山之上經常有百家登臨,諸侯宴請,不想實際上這裏卻是盜匪四起。
不過也算是正常,自古而來,山野之中都多匪盜之輩。
隨着李春秋進入泰山伸出,山林之中多了一些陰寒之氣,凝結成霜露,倒是憑空多了一些清涼。
也不知道是李春秋運道好,還是那些山中盜匪運道好,李春秋行到南天門處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