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沖眼睜睜地望見、四根血草是奔向自己,內心不由一陣竊喜:「難道我范衝要大器晚成?」這剛一犯嘀咕、那四根血草、就像是衝刺賽跑一般掠過了范沖的頭頂……
只見那四株血草個個通體血紅、卻也基本透明:既象血玉、更像水晶!可它們分別是青草、拔地而起樣子、通明血紅的根須上,還連帶着濕漉漉的、肥沃泥土……
血草!血靈!范沖驚詫於那動人心魄的那一幕:那些血草、株株枝葉脆嫩、鮮血欲滴呀!
范沖的大腦反應突然快,更快的、是那四株血草的奔跑速度!
「它們不在衝刺、也在衝鋒!」范沖雖然反應有點慢、但他終究還反應過來了……當他抬頭,他竟然真地發現那四株血草、在消失前留下了一抹清幽的幻影,那團幻影正是赫然的四個鎦金大字「大器晚成」!
「噢,Mygd!我的畢生理想便是邁克爾一樣唱歌又跳舞,而且一定要達到他的程度、我才能幸福!」只見范沖哭笑不得、喃喃自語。
結果,那四個鎦金大字,就像中了一種神奇的魔法一般,向范沖的所在地直衝而去……
直到飄越范沖的腦海、形體在范沖的大腦前突然消失了……
只見范沖身體猛然一揚一合,就像中了某種神奇電流衝擊一般、直挺挺地、在夜空頓了一下,又瞬間柔潤如初。
忽然,那四個鎦金大字、又陡然從范沖的大腦沖,繞着他腦袋、很恭敬地纏繞了三圈、就飄忽而去了……
范沖的腦袋與身體頓時大放異彩、就像一尊銅佛、等那些血草跑遠、范沖渾身像被施了佛法似的、頓時那些牢騷之心頃刻全去,他開始服服帖帖地靠近、並仰視着邁克爾的金色浮像。
「那幾根小小血草,竟然與邁克爾屬性相生、彼此神光籠罩呢?」范沖又忍不住在內心嚕囌。等他再次抬頭望邁克爾的時候,邁克爾變形的五官竟然修復完好-----仍然是歌唱「Bd」的那位歌舞雙能之王,且面部表情、除了那些天然的驕傲,更是多一些鄰家兄弟的柔和,這對一位知天命兄長級別的粉絲來說、簡直是太珍貴了!
邁克爾的靈魂竟然有如此溫和的一面!
「噢!?」就連一代歌王邁克爾的目光,都無法使四根血草、為其真正停下來。「它們是什麼神物?為何衝鋒陷陣?」雖然一代歌王邁克爾、對幾株血草都無法起到任何影響的作用,但有些東西他還是懂的:就象那幾根血草、比那個自在俏皮小女孩更為靈性通透!
邁克爾也忍不住轉動了,那沉寂多年的魂魄金身、一個邁步、就「嘩啦啦」落葉一般疾速挺進,當然是朝向血草奔往的方向……
「駕!駕!駕!----」巍峨雄闊的神木山山頂,突然出現一位年輕女子身影,只見那位年輕女子手抱嬰兒,頭扎方巾、俊俏有加的臉龐,刻滿了新鮮的淚痕、她從山頂的南端、走往北端;再從山頂東端走往西端、山頂杉木精神矍鑠地、駐紮在神木山頂,這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位中老年、謝頂老頭兒、他肯定服用生髮劑、於是,整個地中海的狀況得到了根本性地改善,甚或長出了原始部件一般的毛髮、但很顯然,這些山頂的杉木、一瞧就知道服用了某種藥物,因為它們挺立得有些出乎意料、那些隨風拂動、那些綠、那些不自然的超乎尋常的鬱鬱蔥蔥……
只見那位懷抱嬰兒的女子,盯着山頂那些奇異杉木、突然間窘迫地笑了……
「咲兒:娘親無能、娘親要抱你去尋你爹爹去了!」只聽見那位年輕女子很悽慘地一笑,隨即痛苦地閉上雙目……
可又過了一小會兒,她突然將手中小嬰兒放入神木山頂的杉木叢、一個人在山頂走來走去……
祖國的大好河山太好了,雖然一家人陰陽相隔、可天上一望無垠的白雲、就像一種莫名其妙的牽掛一般,寧靜地高高懸掛着……
盤繞在山頂的雲霧,逐漸向她們母女所呆的山頂中心瀰漫……
整座神木山,生滿了紫杉木、它們競相吸收太陽光線、競相生長、它們象神木山栽植的、永遠的禾苗、勇往直前又脊骨耿直地站着崗、放哨……
「駕!駕!駕!」那位騎馬少女聲音越來越緊、吆喝聲越來越快!
近了,近了。
只見巍峨翠綠神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