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刺眼的太陽光線激穿而來、它們透射着鬼域、就象蒼天安在人間背後的、攝像頭一般的澄澈之眼……
隨着那陣風的撲吹而過,那束澄澈的光線也漸漸地凝滯了神奇的搖曳。
被空穴來風吹動了一下、那些垂柳重又折過身來。垂柳的枝條重又掉過頭,恢復原位後、又很小幅度地慣性搖晃了一下,兩排垂柳倒映在水面的樹影、也反射着太陽光線、任一種虛幻的浮光、就象天眼的目光一般,齊刷刷地穿透着整個龐大且不斷更加龐大的鬼域……
「唰!唰!唰!唰!……」河水流動的響聲清澈悅耳,象細膩的琴弦在調動着和聲。
激流過後、河水的流動,猶如神來飛音、它伴奏着漁船上娓娓動聽的談話聲、等待着什麼、邁動着輕盈的俯衝。
「嘩啦!」一聲,激掣心肺的水流、一個澎湃、掀起一個浪濤就汩汩地流去……
「呵呵呵、呵呵呵、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蒼天有眼呀!」那位一直在搖船的漁翁,望着激盪的波濤流去、不由得喜從中來、他爽朗的笑聲撒在河面、象鏗鏘有力的三味弦被生命偶爾撥動!
一向沉默寡言、只懂得望着河水深思的他突然放下搖動的櫓槳、一個騰空而起、背着雙手、行走在空氣中、神情悠哉游哉地吟唱。
「繞着這條河、一直往下走、有一座被潔白噴漆粉刷的鬼屋、你們兩個去那裏;我們兩個直接去往白宮、事不宜遲、趕快行動!」
「槍風大哥:後會有期!」
正在吟唱的漁翁突然聽見一位男子的聲音、然後、紅衣女子抱拳告別。
等他抬頭、只見四個身影在河流的上空正漂往上游。,但分頭行動的指示下達之後:黑衣白衣的兩位男子飛往上游;紅衣綠衣的女子飄往河水的下游。他們蒙面、穿夜行衣:一位黑衣;一位白衣;一位紅衣;一位綠衣。
漁翁見狀,趕快將懸游在半空的身體降落而下、低頭拾起櫓槳、搖着船、佯裝什麼也沒有瞧見。
很快的,高空就沒有了任何動靜。很顯然、一些擁有周密作戰計劃的魂類、正在井然有序地分頭行動。
整條河流的流水水,隨着兩位少女的對話、而漸漸地變得舒緩起來。
兩位少女的談話聲音非常好聽,猶如天籟。
而那條河流的流水、伴隨着她們的談話聲、散發着一陣接一陣清冽的、相互激撞的響聲。
那種響聲很小,就象是一種古老的水箏在靈性地彈奏。
如果說,漁船的出現、改變了水速、那麼、兩位少女的談話則在悄無聲息中,逐漸影響着整條水流……
被問話的少女低頭一望她的妹妹、滿臉疑惑。
她那嬌俏無比的俊臉、馬上擺上一副從未有過的慍怒表情,她內心暗自嘀咕:「怎麼問這個!?」
簾兒慍怒、是因為不好解答。
成人的世界,如何以一種中和的方式講給幼童、需要一種方法。
見她的簾兒姐姐沉默不語、窗窗忽閃閃的大眼睛、象兩汪盛滿故事的小湖泊、在清澈的流溢着生命的光輝。
「嗯、窗窗怎麼了?怎麼這麼不乖、又惹簾兒姐姐生氣了?」望着慍怒的、俏麗的姐姐、她的心理活動可豐富啦!窗窗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圓嘟嘟的小臉蛋、被她疑惑的生氣吹起兩個包、鼓囊囊的兩個腮幫子、讓整張胖乎乎的、可愛的天使面龐、更是多了幾分莫名的生動。
「呵、小傢伙能聽懂麼?那個成人組織的故事、那位靠一手遮天、獨享28個男人愛情的、壞女人的故事、我該怎麼講給她聽呢?」簾兒被她的窗窗妹妹給逗樂了,內心上,她是想講給她聽的、可是、那個壞女人的故事、是否會污染了窗窗幼小的心靈呢?
「窗窗、你現在還小,問那個幹什麼」正在談話間,那位被稱為簾兒姐姐的、突然拉長了臉、冷冷地瞪着她的窗窗妹妹說。
「簾兒姐姐:告訴窗窗麼!告訴窗窗麼!窗窗已經不小,已經整整七歲了!」見簾兒姐姐黑着一張臉、原本生動俊俏的小臉蛋、居然因為發窘、而隱現一種風輕雲淡的紅。
那位撒着玲瓏小漁網的小女孩,她悄悄地移動着身體。
不動聲色地移動到簾兒姑娘那裏、拉着她的衣襟、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