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鐵血衣一行人回到了匯通賭坊,用利刃在地面刻下的界限依舊清晰可見,唯獨那塊寫着越界者殺無赦的石碑,已經斷成了三節倒在了一邊,是方才鐵血衣決定踏出界限與幽冥宗拼個魚死網破之時,一掌震斷的。
閻九打量着斷掉的石碑,呵呵一笑,說道:「鐵堂主,看來你們這,真不是很太平啊。」
鐵血衣一臉的尷尬之色,很怕閻九反悔轉身離去,趕忙說道:「幽冥宗欺人太甚,不過我們血衣堂也不是好惹的,整這種裝神弄鬼的東西,哼,嚇唬嚇唬三歲小孩兒還可以。」
「爹,是這樣麼?」鐵盤在一旁插口道:「可是爹之前不還是說,這幾天禁止我們任何人出門……」
「住嘴!」鐵血衣對自己這兒子真的是無可奈何,說這小子傻吧,有時候也挺雞賊的,要說他聰明,偏偏在這種時候,竟然拆起了自己這個當爹的台。
「無妨。」閻九又是一笑,說道:「江湖第二大的殺手組織血衣堂,就算幽冥宗自稱第一,我想只要不是那宗主陰別離親自出馬,也定不能對血衣堂造成什麼威脅的。」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鐵血衣乾笑了兩聲,表情很是僵硬,但是此時此刻也必須硬撐着面子才是。
如今,賭坊早就停業,原本經營各種賭局的大廳只有幾個被困在這裏,不敢出去的浮萍客無聊的拿着骰子自娛自樂,氣氛相當的壓抑,死氣沉沉,仿佛真的都在等死一般。
這些浮萍客見到鐵血衣領着一眾心腹返回,竟然對這血衣堂的堂主只是輕輕點頭,似乎現在鐵血衣在他們的眼裏,已經沒有什麼威信可言了。
不過這也並不奇怪,畢竟這幾日下來,鐵血衣被幽冥宗逼得焦頭爛額,完全想不出任何的對策,只是吩咐眾人不要隨意出走,便開始坐吃山空了。
而血衣堂手下的那些浮萍客們,一多半都是一些只認錢財不講情義的傢伙,只要開出合理的價格,兄弟手足皆可殺。
這些人,只因為恰巧幽冥宗來襲的時候,正身處於總堂之中,在他們的心裏,自己本就是無辜被牽連到這件事情之中的。
而堂主鐵血衣卻並不能給予他們什麼實質性的庇護,只能由着他們自己自生自滅,雖然提供了食物,但是堂中的儲備總有吃空的時候,到時候也就只有等死的下場。
所以對於這些人而言,在想清楚了這些之後,便已經不再把鐵血衣放在眼中了,反正早晚都得死,在臨時之前,沒必要還對你鐵血衣低聲下氣的了。
不過,這種場面,倒是搞得鐵血衣很沒面子,本來鐵血衣就是那種沾火就燃的火爆脾氣,登時一掌將身旁的一張賭桌拍成粉碎,大喝道:「怎麼,現在你們已經不把我鐵某人放在眼裏了麼?」
見到鐵血衣發怒,其中有五人倒是稍微收斂了一些傲慢的態度,更有一人趕忙掛上諂媚的微笑,忙說不敢,畢竟這鐵血衣也是一個翻臉就有可能見血的主兒,忽然想到,這幾天自己的態度上卻是有些傲慢了,雖然早晚都是死,但是多活一天是一天,總比提前死在鐵血衣的手上強啊。
當然,有膽小的,自然也有但大的,牆角里坐着一位年紀在三十五六歲上下的漢子,懷抱一把寬刃長劍,說道:「鐵堂主,那你倒是說說,你要怎麼對付幽冥宗,保住我們一干兄弟的性命,好讓我們信服與你?」
「這……」鐵血衣立刻語塞,辦法確實還未想出,但是急中生智,說道:「鐵某人剛才不是就到外面轉了一圈麼?你看幽冥宗把我鐵某人如何了?」
「就是!」這時鐵盤搶前一步,用大拇哥指着身旁的閻九說道:「而且,這回我把我師父請來的,只要我師父在,幽冥宗那些小毛賊,根本就不在話下!」
「師父?」持寬劍的漢子微微一愣,自己也在血衣堂混跡了一年有餘,還不曾聽說這血衣堂的少主鐵盤拜在了哪個高人門下,竟然多出了個師父。
但是仔細一看,這鐵盤所說的師父,竟然是個年紀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郎,登時仰天大笑,說道:「我說鐵堂主,難道說您已經被這幽冥宗逼到這步田地了麼?還是說我們血衣堂本就落魄到了這種地步,竟然給自己的兒子找了個娃娃當師父,真是可笑至極!」
鐵血衣一聽這話,哪還控制得住,立刻就要動手,結果卻是讓閻九
第五十七章 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