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見到了救星,蓉蓉向賀一鳴伸出手。
然後!
奇蹟發生了。
蓉蓉身上的蛆蟲全部消失了,包括那些在她身體裏攪動的蛆蟲。
蓉蓉一下癱軟在地上。
雙手下意識遮蓋褲襠。
渾身濕透,心有餘悸……
賀一鳴走進門來,靜靜看着蓉蓉。
不知為何,賀一鳴的目光明明溫和,卻給她一種無比冰冷的寒意。
蓉蓉忍不住直打寒噤。
賀一鳴平靜地道:「二夫人和王嬤嬤陷害蘭蘭,究竟是為什麼?別告訴我你什麼不知道,你可比小翠聰明多了,我相信你懂得審時度勢。」
蓉蓉只感覺這個公子無比恐怖,沉默了片刻,顫聲道:「她們的目標不僅是蘭蘭,還有公子你!二夫人想把公子你掌控在手心裏,有蘭蘭在,礙手礙腳的,驅逐了蘭蘭,才能把我和小翠安插在公子身邊。」
賀一鳴點點頭:「還有呢?」
這件事很奇怪,因為就算她們不驅逐蘭蘭,小翠和蓉蓉兩個小妖精也足以把賀一鳴迷得暈頭轉向,何必多此一舉?
定有隱情!
蓉蓉緊咬嘴唇,道:「蘭蘭被她們盯上,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天,王嬤嬤在廚房裏熬煮荷葉茶的時候,正在往茶水裏加入一種藥草,恰好蘭蘭來了,王嬤嬤擔心蘭蘭一不小心看到了什麼,這才欲除之而後快。」
賀一鳴聽得心頭一突,依然平靜地問道:「什麼藥草?」
蓉蓉:「西域草烏頭!」
下毒?!
西域草烏頭,每日半錢連服數月,則神智昏聵。
秦思珠和王嬤嬤在給賀亦儒下慢性毒藥?
賀一鳴呼吸微微急促,冷然道:「原來如此,她們在謀害我的父親!」
蓉蓉道:「她們為什麼要謀害老爺,我不清楚,原因只有王嬤嬤知道。」
話音未落,油燈驟然熄滅,蓉蓉眼前一片漆黑,等她重新點燃油燈,賀一鳴已然消失不見。
……
「該死的孫雷,王八孫兒,下手這麼狠,你給我等着。」王嬤嬤俯臥在床,身上劇痛,口中咒罵不停。
一根蠟燭燃燒到了盡頭。
房間陷入黑暗籠罩,已是後半夜了,清冷的月光灑向窗欞。
這時候,一道斜長的身影落在窗戶上。
「誰?」
王嬤嬤瞪眼喝道。
在這西苑之中,除開二夫人秦思珠,就屬王嬤嬤地位崇高,一人之下百人之上,所有的女婢和男僕都懼怕她,她也敢對任何人呼來喝去。
門吱呀開了。
賀一鳴提着燈籠緩步走進門,臉上一片淡然的笑容,問候道:「王嬤嬤,身上還疼嗎?」
王嬤嬤心裏咯噔一下,心中竟有些悚然,乾笑道:「是老奴活該。老奴有傷在身,不能下床行禮,請公子見諒。」
賀一鳴擺了下手,坐到了床前,道:「明人不說暗話,王嬤嬤應該清楚我的來意,該說實話了。」
王嬤嬤眯了眯眼,道:「公子這話是何意,老奴怎麼一點兒聽不懂。」
賀一鳴淡淡道:「機會我只給你一次,說實話,或者,我逼你說實話。」
王嬤嬤咬了咬牙,強笑道:「我真的聽不懂公子的話。」
賀一鳴雙眼微眯。
霎時間,王嬤嬤的背上憑空出現成千上百的蛆蟲,撕咬啃噬,血肉狂歡。
王嬤嬤尖叫!
才叫幾聲,喉嚨便被堵住,叫都叫不出聲了,只疼得在床上打滾。
折磨了她五分鐘,賀一鳴心念一閃,讓蛆蟲們暫且退下。
此時的王嬤嬤,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只剩下半條命了。
「你,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王嬤嬤驚恐萬狀,肝膽俱裂,一股股黑煙冒出。
賀一鳴淡淡道:「秦思珠和你用西域草烏頭謀害我的父親,為什麼?」
王嬤嬤真正神色劇變。
「你,你知道了?」
賀一鳴:「不想再受折磨,就趕緊招供。」
王嬤嬤慘笑,沉默了下,道:「好,我告訴你,其實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