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村是如何滅亡的?
賀一鳴從老婆婆的記憶碎片中也找到了一些線索。
大概情況是,某一天,邪惡詭異的恐怖堡突然降臨這個世界,隨後,腐爛之王的眷屬襲擊了洛河村。
具體過程不得而知。
「腐爛之王,這位是恐怖堡的主人?」賀一鳴想了想,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我是蛆蟲之王,蛆蟲食腐,我應該用不着害怕腐爛之王吧。」
自嘲着,賀一鳴看了眼黃色晶石,猶豫了片刻,終究沒有妄動,他對新事物保持着異常謹慎的態度。
將老婆婆的衣服扯過來,仔細翻找一番。
賀一鳴意外發現一本很薄的書札和一卷泛黃的獸皮,似乎是有些年頭的舊物。
賀一鳴先打開書札。
泛黃的第一頁紙張,潦草的字跡,霎時映入眼底。
「太陽消失了,洛河之水冷如寒冰,絕望的消息傳來,寒鴉城已經淪陷!
要不來多久,腐爛之王的眷屬就會攻打過來了,而我們毫無抵抗之力。最令人絕望的是,那些怪物不要俘虜。
這簡直是末日,最恐怖的末日。」
……
「強大的魂師們都打敗不了那些怪物,遑論我們這些半吊子,我們太弱小了,甚至根本抵抗不了腐爛之氣的侵蝕。」
……
「我的兒子,他才二十歲,剛剛娶了媳婦,美好的人生正在起航,卻要戛然而止了。這太讓人絕望了!」
……
「村長實在太固執了,這個可惡的傢伙,枉顧我這麼多年與他魚水之歡,我真是傻,把偷情當成了愛情。」
……
「無論我怎麼占卜,洛河村都無法倖免於難。但,不管怎樣,我依然堅信,希望還未徹底遠離我們,畢竟我只是一個灰袍級占卜師。」
……
「我將『先知印記』鏤刻在了獸皮之上,這是我鑽研了一輩子的魂術,即便我死去,也不希望它失傳。」
……
「願命運之神保佑我們!——灰袍,薩麗婭。」
……
一頁頁翻動着,賀一鳴雙目山東,迅速瀏覽了遍,發現其實這是一本日記,記錄者是薩麗婭,應該就是這個詭異的老婆婆。
日記的內容並不連貫,也沒有標記時間,似乎只是偶爾記錄一下,字跡凌亂而隨意。
「先知印記,魂術?魂師?灰袍級占卜師?」
這些字眼多次出現,讓賀一鳴心頭隱隱有幾分火熱。
心神一動,賀一鳴迅速鋪展開那一卷獸皮。
他的眼神頓時一亮!
只見獸皮之上描畫着很多線條,有粗有細,有直線有弧線,錯綜複雜地勾勒起來,構成一隻輪廓像是人眼的圖紋。
賀一鳴看了看人眼圖紋,不知怎麼了,雙眼竟然莫名地有些刺痛。
他心頭一凜,趕緊閉上眼睛,隨手捲起獸皮。
過了幾秒,等到眼睛的痛感完全消失,賀一鳴睜開眼,視野依然清晰,雙眼似乎沒事。
賀一鳴頓了頓,眯着眼睛再次打開獸皮,目光落在人眼圖紋上。
霎時,只感覺有一股股熱浪從人眼圖紋上噴薄而出,衝進他的雙眼裏,腦海里隨之情不自禁地開始勾勒出人眼圖紋的那些線條。
「這是!」
賀一鳴不由得吃了一驚,「好像這個人眼圖紋正在印入我的腦海里。」
「難道這就是那個所謂的先知印記?」賀一鳴定了定神,眼眶放大一圈,忍受着雙眼漸漸出現的灼痛,直到腦海里的人眼圖紋刻印完整。
到最後,賀一鳴雙眼痛得流淚,但他成功了,腦海里多出人眼圖紋,不可磨滅般深深記憶下來。
也就在下一刻,泛黃獸皮好像是失去了重要的保護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腐爛。
賀一鳴見此,連忙把獸皮丟掉了一邊。
「薩麗婭自稱是占卜師,而占卜師似乎是魂師中的一個系別。」
賀一鳴沉吟着,做出各種分析和猜想,忽的心神一動,再次拿過那顆黃色晶石。
「這顆黃色晶石,可能與魂師有關。」賀一鳴的目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