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萬的債務懸在腦袋上,這要出了問題還了得?
大朱吾皇立馬急了,東張西望了幾眼,發現亂集中央有個黃土圓台,這時候正聚着一群人在那搞什麼招聘,立馬拉着烏夜擠了過去。
一面走,一面心神一動,萬幻袍消無聲息的幻化了起來。
原本為了低調,也就是一聲灰撲撲的袍子,此時主體顏色沒變,不過顏色卻光鮮了許多,衣袖和衣裾上還多出了用金線刺繡的紋路。
烏夜正在那嚷嚷着叫人讓路,餘光一瞥,差點下巴都沒磕掉了。
領主大人什麼時候換的衣服?
不過他還算聰明,也沒多問,反而指着那圓台解釋了起來:「每個亂集都是由附近的部族共同持有的,每處都有個拍賣台,不過一般很少有人用,徵用一次,就得向那些部族上繳一些元氣石或者食物。
這一次,好像是那些深山裏的礦主來了,那些傢伙都是有錢人,也不在乎這點小錢...」
「深山裏的礦主?都是那些大種族的嘛?」
「也不全是,哪裏的都有,如今錦田如今最大的一個礦洞就是夜朱族一位覺醒者名下的,不過這買賣其實也不好干。
礦洞深入地底,那是昆族最喜歡出沒的地方,死人是常有的事,整個礦洞被殺絕也不少見,別看這些傢伙人前風光,其實那都是用命去拼來的...」
大朱吾皇抬頭看了看前方那擁簇的人群,訝道:「那還這麼多人去?」
烏夜將身前一個瘦小乾癟的傢伙推開,回身苦笑道:「有啥辦法呢?錦田這都是些苦哈哈,能吃飽一天算一天...
那些礦洞雖然危險,但也不是必死,譬如近十年,暫時就沒出過什麼大事,還算安穩。」
他抬頭看了看:「快天黑了,鼠族那些傢伙也快出來了,別看前頭圍了那麼多人,其實這些礦主都在等他們呢...」
「嗯,那就是說現在這幫傢伙佔着台子也沒啥鳥用了?走...」
「領主您也要上去?其實用不着的,咱們有空間徵召函在手,不需要來這種地方招人...而且這地方加起來也就...也就...」
說着說着他眼睛一亮:「啊,我明白了,領主是想亮明身份,而後讓鼠族的那些老小子找上門來?」
大朱吾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就算是吧!」
烏夜踮起腳尖朝前頭張望了一下,輕聲說道:「領主大人,那我去和他們商量商量,有空間徵召函在,就算不暴露您的身份,那些傢伙也應該會給面子才對!」
「不用!哪有這麼麻煩?我自己過去!」
烏夜一愣,連忙勸道:「領主大人,那些開礦的傢伙都是些亡命之徒,野蠻的很...還是我去打個招呼吧...領主大人...」
大朱吾皇根本都沒搭理他,直接撥開了人群就朝前擠去。
兩次洗髓之後,他如今的肉身強度比宗師也差不到哪去,一群難民似的傢伙哪裏擋得住他?三下兩下就到了台前不遠處。
台上,一個渾身黑毛的傢伙正坐在一個石墩上,頭也不抬的啃着一根牛骨。
台下,一群面黃肌瘦的觀眾在那拼命咽着口水,看得雙目放光,嘴巴還不停的蠕動着。
那黑毛傢伙身邊,站着一個尖頭尖嘴的中年人,一面拿着一個布袋在那晃悠着一面朝他指着:「看見沒?這次夜大壯夜礦主來招人,一個人一個月就給十斤粗糧!一小時後開始,要通知家裏人的趕快去通知了!」
說着話,他從那布袋裏倒出了一把穀子,捏在手裏搓了搓,而後朝着台下灑去:「夜礦主做事最公道,實打實的粗糧,保證不摻石子!」
那一把穀子其實也就百把粒,但一撒出去,台下頓時亂做了一團,差點沒打起來。
那中年人得意洋洋的笑着,剛想再鼓動幾句,人群中就有人喊道:「十斤粗糧嘛?可西北那家這次給十二斤呢,每個月還能休息兩天。
夜朱族的礦洞可是全年無休的,就連發的粗糧都得家裏人自己去取,而且大夥都聽說沒,那地方這段時間不安生呢...
要我說,還是去西北亂集看看吧!」
中年人面色一沉,還來得及沒說話,夜大壯已經站了起來,雙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