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刀把車停在加油站,吃喝拉撒都在上面,三個人晚上還輪流值班,還別說,真的有膽子大的人惦記上想要偷油,被奧斯本按在地上惡狠狠打了一頓就放走了。
等到次日晚上十點多時,加油站服務員說有一通電話找唐刀,將情緒緊繃的三個人給提了起來。
「噓…」唐刀伸出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奧斯本別鬧騰,然後一拍手,把羅伯特的腳從車方向盤上打下來,「夥計,你的腳太臭了,簡直跟奧斯本的嘴巴有的一比。」
損完人後,他才推開車門輕跳了下去,小跑到便利店內,拿起半掛着的電話,往巧克力貨柜上一靠,「餵?」
「來,盧布林邊防站。」對面輪胎聲音壓低,很乾脆了當的說了不過十個字後就掛了電話。
唐刀都感覺懵圈,從小褲兜里掏出兩硬幣,往桌子上一丟,轉身就走,不過,還不忘記順手拿了包東西。
「嘿!嘿!」服務員把半個身體伸出櫃枱,招着手喊,他一開腔,唐刀跑的更快了。
「該死的,那白痴拿衛生巾幹什麼?」
…
唐刀拉着車門就鑽進副駕駛,打了個響指,對着羅伯特說,「開車,去邊防站。」接着看都沒看,將手裏東西丟給奧斯本,「放起來,下次用。」
奧斯本捧着衛生巾,兩眼發直,這上面還標註着廣告語,「at night, harder than your boyfriend(在夜晚,它比你男朋友更厲害)。
呃…
英國佬張口結舌,眼角微抽,但還是默默收了起來。
盧布林邊防站,位於這座古城的西北角,這兒大約駐紮了三十名全副武裝的波蘭軍人,探照燈在夜晚四處觀察着,兩層小樓上還能看到一挺機槍,看不出型號,不過大概是rpk機槍。
當重型卡車開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輪胎一行人站在料路錐前,身側站着名穿着屎墨色軍裝的上尉,那皮卡的燈光照的人睜不開眼,輪胎揮揮手示意唐刀下車。
「尼古拉斯,這位是波蘭邊防軍波爾登斯基上尉。」
「晚上好,上尉先生。」唐刀客氣的伸出手,後者近乎敷衍的碰了下指尖就縮回來,皺着眉,看了眼後面的大卡車,「今天晚上這輛車?這動靜太大了。」
輪胎顯然很有經驗,知道對方只不過想要更多好處而已。
「我那邊還有兩瓶法國葡萄酒,我知道你最喜歡這種味道,我會讓人送到你的家中,先生。」
老毛子那邊物資匱乏,作為鄰居,波蘭也受傷嚴重,許多東西的價格都在飆升,比如這葡萄酒,就能到數百美金甚至上千美金。
這就是富蘭克林在嘴裏翻滾。
就算自己不喝,賣給別人也是一筆巨額收入。
果然,波爾登斯基臉上一緩,看了眼唐刀後,轉過身朝着士兵擺擺手,那探照燈一黯,料路錐被人給抬開了,這些事情做得很溜,看樣子,都是老手了,「過去吧,不過,出了事你明白的。」
「放心吧,出了事我們自認倒霉。」輪胎點頭,就招呼着卡車通過邊防站。
這一個國家的邊境…就那麼簡單的穿過來了?
奧斯本和羅伯特都感到不敢置信。
也太簡單了點吧。
「跟着我們車後面,別亂走,這邊境可不太平。」輪胎上了輛吉普車,探出腦袋說。
唐刀打了個ok手勢,爬上車,對着羅伯特說,「跟着他。」
夜晚是最好的隱藏背景,只能感受到發動機的輕鳴聲還有壓在路上的笨重顫抖,他們行走在一條黑路上,這裏本沒有路,走私販子多了,也就變成了路。
每年這條路最起碼要給波蘭和烏克蘭兩國帶去經濟損失超過數千萬美金。
就算他們有心治理,但人心是會被腐蝕的,看那波爾登斯基上尉就知道了,沒有不會被金錢打倒的人,他們靠收取過路費發家致富,並且在海外購置房產,將親人移民,誰都看得出來,一股巨大的旋渦正東歐這片土地上醞釀着。
其實,世界上這種黑路很多,比如墨西哥跟聖地亞哥那條號稱:「黃金之路」的走私道,集結了太多的陰謀家和投資者,每年有數千億美金在這條道上流淌,這個世界很
第9章:潰爛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