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魚子醬很可口。
奧斯本嘴巴就沒停過,但同樣羅伯特也沒停下,擰着眉頭,抽着煙,望着那樓梯口,時不時看着手錶,面露焦急。
眼看就要等不及時,唐刀和艾迪德並肩從樓上走下來,兩人倒是有說有笑。
「別吃了!幹活了。」羅伯特把煙頭往地上一丟,推了把奧斯本,後者差點噎的半死,臉色漲紅,好不容易用手摳出來,把杯子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在嘴裏晃了幾下,又吐掉,抽出兩張餐巾紙在嘴邊一抹,跟着羅伯特就站起來。
「請留步,將軍。」
在門口,唐刀滿臉春風笑意的壓了壓手,「明天,我在機場歡迎您。」說完,就走下台階,羅伯特撐着把雨傘跟在他身後,奧斯本眯着眼,讓雨點順着臉頰滑下,指揮着金盾等人上車,在黑夜的濃霧中,兩盞遠光燈,揚長而去。
艾迪德肅站着,目送着他們離開,很突兀的就開口,「歐馬,你覺得這亞裔的話幾分能相信?」
歐馬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問這句話,猶豫了半響,「大概能相信一半吧。」
誰知道艾迪德聽到這話反而一笑,彪了句當地髒話,「商人的話,就像是一坨狗屎,狗吃的香,但人覺得臭!」
留下滿臉深思的歐馬,轉身離去,還不忘丟下句,「明天帶人去看看貨。」
…
吉普車行駛在凹凸不平的摩加迪沙街道上,在這夜晚,兩隻大燈照射前方,反而顯得更加安靜,要是這時候蹦出個黑人,保不准以為是哪裏跑出來的野猴子。
這可不是種族歧視,諾貝爾獎獲得者沃森,就是發現dna的那傢伙都說,黑人進化不完全,不應該和黃種人白種人一樣被稱呼為智慧人種。
關愛弱智,一直都是唐刀的美德。
但弱智中,難免也有幾個聰明人,唐刀覺得艾迪德就是,說話從不拖泥帶水,他的眼界在東非人中算是寬闊,同樣明白,誰掌握了輿論和軍隊,誰就掌握了話語權,所以,他進入摩加迪沙第一天,就把全城的廣播都抓在手裏,時不時宣揚下自己的「功績」。
俗稱洗腦!
這也是為什麼後來美軍在抓捕他時,他在廣播上喊了一聲,成千上萬的摩加迪沙人拿着生鏽的ak或者拿着棍棒衝出來,換成英文來說,這就是:「deologal onstruton!!」
果然能在索馬里這地方站穩腳跟,不可能是白痴。
唐刀越發覺得自己送的那輛坦克送對了,用一古董貨換取雙方利益的鎖鏈,這買賣還是值的。
「老闆,酒店到了。」
在他還沉思時,羅伯特輕聲喊,唐刀一回神,抬起頭,就看到那酒店的老牌子,開門下車,這一腳沒注意,踩在水坑中,幸虧沒從鞋中滲進去,不過也讓人惱火。
「那幫飛行員安頓好了嗎?」
「皮爾斯跟他們安頓在一起,而且,答應的美金也發下去了。」
唐刀點點頭,「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別亂跑,在索馬里被人給搶了,我可不管,還有,明天帶他們去領手槍,最起碼也要有自保能力。」
他邊說着就邊往裏走,前台有個黑人小女孩,綁着辮子,很緊張的喊住了他。
「有事嗎?女士。」唐刀抿着嘴笑着問。
「先生,剛才有個人然我把這信交給您。」黑妹扯了下抽屜,那抽屜像是齒輪生鏽,還發出聲音,從裏面拿出封信遞給他。
信?
這年代還有人寫信嗎?
唐刀抬了下手,然後朝着羅伯特使了個眼色,後者走過去把信接過來,唐刀蹙着眉打開,一目三行看着,那眉頭的「川」字越來越深,但到最後,卻是一松,把信疊好,揣進口袋,朝着黑妹點頭,「非常感謝,祝你好夢,女士。」
「也祝您好夢,先生。」
羅伯特在側面沒看清楚,但他看到個熟悉的名字:西里爾!
那封信裏面,難道是關於他的?
「明天把我們的翻譯先生也帶去,我想他不能白白拿錢而不干工作。」走在前面的唐刀開腔,羅伯特心裏一凜,果然!
要出事了!
……
次日,一大清早,也就五點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