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已經有了相應的猜想?還認為我所研究的方向錯了?你是沒有認真去看我的研究課題,還是隨口胡說?」
此時馮晨晨的臉色十分古怪,不過也怪不得她如此,畢竟這一難題困擾了她許久,甚至她也不是沒有請教過包括老師在內的其他人。
即便限於時間、精力乃至於資金耗費等等緣故,沒有誰是全身心投入這一課題研究當中,但多多少少也相助提出過相應的幫助,不說那些幫助最終證明對課題本身沒有多大的幫助,但無論是誰起碼也是花費不少的功夫,並且也只是提出相應的建議。
可沈擎呢?
拿着那些研究資料專研了十天之後,突然間就直接來同她說她所研究的方向有誤,無論怎麼感覺,都感覺沈擎此時的做法頗有一種敷衍的意味。
順帶一說,馮晨晨這一課題本身看上去似乎的確有學術價值,但卻不是讓他人主動參與的理由,畢竟像是這樣的課題,無論哪一個從事研究的人員手上都有許多,但真正有所成果的卻寥寥無幾,自然不會有人認為自身學識還在打基礎階段的馮晨晨能有所成果,因此不會有什麼人真的願意參與進來。
至於願意『幫助』馮晨晨,那更多的是看好其未來,當然如同夏珍這樣的老師,更多的還是希望在這樣的探索過程當中,馮晨晨各個學科的知識能更好的運用發展,所以相應的『幫忙』可以,但不會有誰覬覦,更不會有誰願意全身心的投入進來。
因此,馮晨晨之前的研究一直都只能依靠自己,這也是她為何如此『歡迎』沈擎加入的一大原因,但這並不意味着馮晨晨能容忍自己的課題被這般敷衍,僅僅只在一句話間,語氣已經不自覺地加快,隱隱之間帶上了一絲叱責的意味。
總算,馮晨晨性子中也有冷靜的一面,雖然心頭是有所不滿,但依舊很快壓下了異樣的情緒,徑直開口問道。
「你為何呼如此所想?若能達成這一課題,說不定就可將超凡的門檻降低,其意義你應當能理解到。」
「根據你所提供的資料,表明你現在所面臨的是這一課題本身不具有普適性,但你是否考慮過這一課題本身是否需要擁有普適性?超凡能力一向都不是普適向所有人,或者也不是所有人都會需要超凡能力。」
沈擎沒有客氣直接言道,話語間也同樣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嚴肅認真。
這不是沈擎對馮晨晨有什麼不滿,也不是沈擎在對其『反擊』,而是在真正學術討論的時候,沈擎也同樣是在認真對待,話語之間自然也就更為『正式』。
「『普適性』對於大多數的研究課題而言都是必須的,不過單就如今這一課題而言,我認為並沒有更多必要,即便這一課題論證成功,但你認為能接觸到超凡能力的人當中有多少人會專門為了一二超凡能力而讓自身有所改變?更不用說,若這一課題拓展開去,無論是讓普通人擁有超凡能力,亦或者是讓人能更好的適應超凡能力都不是什麼好選擇。前者自不必多言,你也明白;至於後者,九大學科分支科目眾多,若細細統計各個超凡能力,可謂不知凡幾,單從超凡能力本身出發,大多數的超凡能力本身都會有類同於其他的超凡能力,與其這般『麻煩』,還不如另外從其他『途徑』入手,觸類旁通對於絕大多數接觸到超凡能力的人來說並不是太過困難的事情。」
這個原因其實不算難以察覺,根本就在於思維上的問題。
別的不說,就說大師著作當中提出過那麼多可行的猜想,並且以小說的形式書寫了出來,這讓不少人都曾經或者正是期待着自己能破解這些猜想,達成書中所展現出來的能力。
可是,若真的去調查,那麼如同《葵花寶典》這種必須要經過『異變』才能獲得的能力,其實並不是那麼受到『歡迎』。
即便『日出東方,唯我不敗,葵花在手,天下我有』的霸氣讓人為之遐思,但想到修煉的前提,為之期望的人自然也大大降低。
能接觸、擁有超凡能力的人,有幾個會願意專門為着超凡能力而讓自身受到這樣不可逆的『轉變』,更不要說這樣的轉變之後意義根本不大。
只要努力提升自己的知識,並且達到一定的成就,想要接觸超凡能力並不困難,完全沒有必要如此『犧牲』。
簡單來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