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號可能是幫助陳歌的熟人,也可能是精神病人在偽裝,想要找到答案,只有他親自去一趟臨江血防站才行。
確定沒有其他遺漏後,陳歌走出房間,穿過長長的樓道,回到電梯口。
「那些閉合的防盜門後面肯定還藏有其他秘密,也許協會成員離開的密道就隱藏其中。」陳歌有些後悔自己沒有攜帶碎顱錘過來,不然的話,他定要將所有房門都錘開看看:「吸取這個教訓,下次要多多注意。」
進入電梯,陳歌看着數字慢慢發生變化,神經終於放鬆下來,他將殺豬刀綁在小腿上,取下碎顱醫生面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電梯在一樓打開,陳歌還沒走出去就聽見外面有人在說話,聲音很嚴厲。
「他是怎麼進來的?我問你他是怎麼進來的!」
「黃主管,我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住宅樓里。」
「殺人犯都混進來了!你還不知道?」
「對不起。」
「我是花錢請你來保護業主的!不是來聽你道歉的!這幾天出了多少事?你自己算算!」
陳歌朝電梯外面看了一眼,被他扔在牆角的朱秀不見了。
「人呢?」陳歌看向遠處,顧飛宇身穿保安制服,抓着手機,低着頭。
在他對面站着一個長相很斯文,實際上脾氣很暴躁的年輕人。
「小顧?怎麼回事?」陳歌走了過去。
「你是誰?」中年人看向陳歌:「眼生,你也不是我們這裏的住戶吧?」
他說完又狠狠的瞪了顧飛宇一眼:「他是你朋友?」
小區凌晨以後不允許陌生人進出,這有明確的規定,顧飛宇知道自己又犯錯了,他把帽子取了下來,點了點頭。
「黃主管。」大樓外面這時候響起了警笛聲,一個身穿便裝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那個是我朋友。」
看到進來這人,陳歌很是詫異:「李隊?」
「你從派出所出來我就發覺你不太對勁,結果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有能耐,這傢伙藏得那麼隱蔽都能被揪出來。」李隊指着三號樓門口,神智不醒的朱秀側躺在地。
「我從派出所出來你就一直跟着我?」陳歌絲毫沒有察覺,他現在想想有點後怕。
「我幹了快二十年警察,要是被毫無防備的你發現了,那才奇怪。」李隊又對黃主管說道:「你不用責怪這個小伙子,他做的不錯,這次的犯人非常狡猾,擁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連我們的便衣都失手過一次,他沒有察覺很正常。」
「便衣都失手了?」黃主管看向陳歌趕緊道歉,變臉跟翻書一樣:「那這位也是警察吧?辛苦了,警察同志。」
陳歌沒搭理他,有些心虛的看着李隊:「你一直守在樓外面?」
「廢話,我先在新世紀樂園門口蹲了你一個半小時,然後跟着你來芳華苑小區,一直在大樓外面守到現在。」李隊活動着胳膊:「剛才看見你找到嫌疑人的時候,我就準備過來,結果誰知道你小子又坐電梯上樓了。」
「李叔,你這樣做很危險的。」
「要不是害怕你衝動干傻事,你覺得我有這個閒心去管你?」李隊壓低了聲音,把陳歌拽到一邊:「朱秀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你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嗎?」
李隊語氣有點奇怪,陳歌看着李隊的表情,猛然醒悟,一口咬定:「我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我之所以把他放在樓道里再回去,就是為了上樓查明原因。」
「恩。」李隊點了點頭:「這事很蹊蹺。」
朱秀被送上警車沒過多久,一輛救護車也開了過來,同樣停在三號樓外面。
屋內幾人相互看着彼此。
「你們誰打的急救電話?」
沒人承認,過了一會,電梯顯示屏上的數字突然開始變動,最後停在了十三樓。
「樓內住戶很少在晚上使用電梯,應該是出事了。」黃主管和顧飛宇同時跑到電梯門口,沒過多久,電梯門朝兩邊打開,一個中年人背着一個老阿婆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醫生!醫生!」
中年男人的母親似乎因為突發疾病暈倒了,陳歌開始的時候也沒在意,可當他看向老阿婆的臉時,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