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我本從小就是個堅強的孩子,別說這點小傷,小時候爬樹摔下來,我都沒有哭。但奶奶既然都說了要個我媽媽有話要說,我再呆在這,似乎不太合適,便跟在琴嬸身後,一步一步地挪上樓梯。
路過樓梯口一棵落地植物的時侯,忽然從花盆後邊竄出來一個人,嚇了我一大跳。沒錯,就是開門的那個女孩子,也是父親的女兒,我同父異母的姐姐,也是琴嬸和父親唯一的女兒,曹燦燦。
這個姐姐,長得一點兒都不像名字一般燦爛,小眼睛,黑皮膚。我可能遺傳的是我母親,反正,都是和她相反的。畢竟同一個爹,這種差距,也只能從母親身上找遺傳基因了。
「啊油,這鞋子(孩子),你在這塊幹麼斯?人來瘋啦!哈我一跳。等刻兒(等一會),你取條單褲出來,給平班(平輩)穿哈!」
「麼的(沒有)!」
「誒,你這鞋子(孩子)小兒闊(小氣)得很,昨兒(以前)怎麼麼見?起(去),帶一條嘍!」琴嬸在曹燦燦身邊不停地絮叨着,也難怪,這曹家公主從小嬌生慣養,名貴的衣服讓我穿,還是捨不得的。
就在這時,奶奶回頭,衝着樓梯口喊道:「那個,燦燦呀,講普通話哈,沐夕是奶奶老家的遠房親戚,在南京上學,在我們家住段時間。你比沐夕大,你是姐姐,要有姐姐的樣子,不要讓外人看我們笑話。」
這話聽起來沒毛病,但這個外人一詞,着實讓我和母親都感到特別的不舒服。我望向奶奶身後的遠處的母親,母親尷尬地拿起水杯,不知道是真口渴,還是因不知所措而一飲而盡。
母親應該因緊張和坐立難安手心都是汗,因為我觀察到,母親放下那空杯子的時候,迎向光,杯子上有母親水漬的指印,而且特別清晰。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庸人安好》,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