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夢境崩潰,今天的夢也是提前醒的。
此時尚處寅時末,天還沒亮,月明星稀。巡夜侍衛已經被吩咐遠離,太監宮女也被打發去睡了,夜晚的寢宮之外寂無人聲,偶有幾聲蟬鳴,更襯得夜裏幽靜。
秦弈背着李無仙漫步着,心中在考慮是不是趁熱打鐵再跟她多說說人皇事宜,旋又覺得好像沒必要多說,再說多了徒弟可能真會猜疑夢中的真實。
這丫頭太聰明了,還是少說兩句為妙。
享受夜裏的安靜也挺好的,這夜風多舒服。
師父背着徒弟漫步在宮中,彼此無言。只有腳踏青石的微響,在夜色里撩動人心。
李無仙真覺得這種感覺好甜。
她甚至想要師父這樣背着一輩子走下去,走到天涯海角,永遠不要停歇。
之前偶爾還會出現的迷茫,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李無仙非常確定自己就是喜歡師父,所謂的迷茫是在顧忌姑姑的情緒,但是……
說得難聽些,皇帝佔了自己兒媳的事都不是沒聽過,要自己姑父又怎麼啦?又不是搶,沒讓姑姑和姑父分開啊。
朕才吃虧呢,都不說啥了……
嗯……
李無仙又摟得緊了些,覺得自己想明白了,就這麼簡單的事情糾結個啥呢?
不過她發現夢中師父與現實也有區別。
夢中的師父更放得開,除了最後那步不肯做,其他還挺敢做的,摁着親啊、打屁股啊,都挺溜的。現實的師父,被她親一下耳朵就渾身繃緊了,背部肌肉瞬間跟鐵似的。
她不知道秦弈入夢主要是為了激出瑤光,除了底線不能突破之外,別的還是能給自己藉口做的,對青君也能交代。現實哪來這種藉口?不管怎麼親熱那都是實打實的真親熱了啊,被青君看見還要不要活啦?
在李無仙看來現在這師父好像更弱受,更好欺負的樣子,好可愛噠。
秦弈哪想得到自己兢兢業業地默默背着徒弟在戶外呼吸新鮮空氣,徒弟卻滿腦子想着怎麼玩師父。
她手環抱着,右手去捏秦弈的左肩三角肌:「師父的肩膀捏着好粗啊,外面青衫套着感覺不出,看着像文弱書生一樣。」
秦弈悶頭道:「師父怎麼也是個武修,拎狼牙棒錘人的,你真以為是個書生呢。」
「也就是說衣冠底下實際是個禽獸。」
「?」秦弈牙疼:「你會不會形容?教你文化課的老師是誰?」
「那個啊,已經過世很久了。」李無仙隨意道:「我覺得他教得還是挺好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的形容很對?秦弈沒好氣地不說話。
就感到那隻縴手從三角肌上摸啊摸,摸了一陣子又試圖往下去摸二頭肌,結果右手環繞摸左臂顯然不夠長摸不到,就在那探啊探的,每探一下,背上和她緊貼的地方就摩擦一下,秦弈慢慢繃緊:「別動了,肌肉而已有什麼可好奇的?」
他還以為是少女對男性的肌肉很好奇,可以理解。說來也確實有這方面因素,李無仙真的挺好奇的,夢中靈魂哪有這種感受?她索性把手拿回來,直接摸秦弈的右臂,語含驚嘆:「好粗,好硬……」
秦弈:「……你的文化老師真的不行。」
李無仙沒污到那程度,這種形容她確實不知道一般用來形容啥的,聽在男人耳朵里是什麼感覺……她是真對秦弈的身軀感興趣。
男女的身體吸引是相互的,人們總以為女子的身軀會對男性產生誘惑力,往往忽略了反過來也是一樣的,有足夠男性美感的男子身軀,對女性一樣有很強的誘惑。尤其是……一個從來沒有這樣接觸過男子的少女。
李無仙摸着就感覺有些口乾舌燥,在夢中都沒體驗過的那種心跳加速和某種隱隱的渴望不知不覺地興起,她的呼吸又開始有些急促。
呼吸的熱浪呼在秦弈脖子上,秦弈覺得癢,有些嗔怒地一拍:「別動了行不……」
「啪」地一聲,萬籟俱寂。
這可是結結實實地打了屁股……有肉的,不是靈魂。
秦弈怔在那裏,旋又覺得不要着相,又悶頭往前走。
沒發現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