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很明朗了。
清虛想煉寒門,寒門想殺清虛。二者的實力或許差不多,寒門還要更強一些,清虛下了山是打不過寒門的,但清虛在山上藉助主場之利,寒門也拿他沒轍。
於是都希望藉助外力幫一把手。
清虛宣揚長生,引別人來訪道。寒門斷了王家水脈,引修士來查看。
腦迴路幾乎一致,怪不得始終僵持。
其實秦弈對此非常懷念,因為他自己也是一模一樣的腦迴路——當初在仙跡山,也是故意引別人來尋仙除虎……
這是人們實力不足時的共性,第一選擇都是想方設法去藉助外力。可如今秦弈已經變了很多,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當初處理仙跡山的問題說不定會用其他辦法。
因為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是很難受的事情。當初求程程煉丹,九死一生之後還要滿心忐忑怕她反悔,哪怕反悔也拿她沒辦法,這種一切取決於別人一念之間的感受,秦弈真的不想重新體驗一次了。
丹藥最後沒用上,這已經不重要了,說不定以後另有它用,更重要的是在這些經歷之中你得到了什麼。
所以他不想去賭邙山尊者到底怎麼想,無論如何,提升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保障。
另外這件事最好玩的,是寒門與清虛說話都不盡不實。
最大的違和感在於,他是一個鳳初四層的菜鳥,不應該讓雙方都如此看重。寒門表示他太弱了不夠用,但旱意越濃,他等不下去了,才想着多個幫手也好。這好歹是邏輯自洽的。
而這位清虛呢?他有什麼可着急的,煉屍都快突破了吧,還非要趕着求一個鳳初四層的菜鳥幫忙除妖?這就說不過去了。
兩個陰逼,真要是一個熱血上頭的正義少年,非得被這兩貨玩死不賠命的。
心念轉過這些,在清虛眼裏也就是秦弈沉吟了好一陣子,終於開口道:「在下只是鳳初四層的小修士,面對化形大妖,多半連一個照面都撐不住,根本幫不上道長的忙。」
「不,道友是可以幫忙的。」清虛道人笑道:「此妖最麻煩的在於滑不留手,難以限制,但他的破綻在於非要偽裝人類,天天在酒肆裏面當掌柜。只要有人趁着他在酒肆之中,悄悄在屋外佈置一個陣法,他就只是困獸之鬥,我清虛宮自然能夠將它制服。」
秦弈奇道:「這事為何不讓貴門下去辦?」
「那妖怪精明無比,在鎮中早有佈置,凡是修我道者進入鎮中都會被他知悉,所以需要外來修士來辦此事。」
秦弈點點頭:「那道長可以給我陣法,我去試試。」
清虛面上一喜,掏出了一面小旗:「這是困龍陣棋,可一分為七,只消按北斗之形在他屋外布下,他便插翅難飛。」
秦弈看着旗子,微微一笑,慢慢伸手接了過來。
清虛道人臉上的喜色越來越濃。
旗子到了秦弈手上,他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陣,忽然手一抖,旗子一分為七,瞬間分散開來,準確地變成了北斗之形,繞着清虛道人插了下去。
清虛神色大變,下意識地後撤避開陣法範圍。
與此同時,一道電光從天而降,準確地劈在清虛後撤的方位,清虛立刻折返,往秦弈方向一衝,那道貌岸然的臉上早已遍佈凶戾。
「砰!」一根狼牙棒不知何時到了秦弈手上,迎面就是一棒。
清虛神色駭然,面前凝起一面土盾,狼牙棒砸在盾上,沒能砸碎,卻成功地把清虛逼退,落入陣心。
那道電光散去,出現了一隻圓滾滾的寒門,此時的胖臉上極為驚奇,小眼睛瞪着秦弈似乎想問什麼,又不合時宜。
倒是清虛暴怒如狂:「這位居士莫非與妖怪同流合污,來賺貧道?」
秦弈微微一笑:「這套陣旗含着的奪血之術,如果我不做防備,就會被旗子中的陰氣入侵,血肉被你奪取,道長不妨先解釋一下?」
清虛微微一怔,認真打量了秦弈一眼:「你……沒事?你是早已看破我的旗子有問題?這是如何得知?」
寒門同樣驚奇地看着秦弈等待回答,這旗子的問題他都不知道來着。
秦弈笑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們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