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拂面,暖意融融。一筆閣 m.yibige.com
站在廡廊下是林清樾卻是滿面愁容,絲毫感覺不到春天的暖意。
父皇說小小的宴會,還不值得他出手。
他是不信的,這個時候,父皇自然是不會讓宮裏出現一點差錯的。
然而,父皇也有着他的驕傲,他說沒有,肯定是沒有了。
堂堂一國之君,沒有必要為這點事情說謊。
可惜,自己擔心惹地父皇不高興,故而沒有在宴席上有所佈置。
可話又說回來了,即便是想要有所安排,自己手裏也沒有人手啊!
有那麼一瞬間,他心裏特別想坐在那個位置上。
只要自己的手中擁有那至高無上的權利,做什麼事情,都不會掣肘了。
手裏有了足夠實力,就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了。
當然了,那樣的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
他心裏很清楚,他不能有這樣的想法,更是不該有這樣的想法。
沉吟了一下,抬腳向攬月居走去。
父皇有句話說得對。木婉和小雅是蘇嬤嬤的女兒,她比誰都不放心姐妹二人去坤寧宮的。
或許,她早就有了妥善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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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擔憂地看着跪在中間的木婉,眼睛四下看着,見一個小宮女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娘很快就要過來了。
只是,宮裏規矩森嚴。娘一個嬤嬤,真的有辦法對付六宮之主的皇后娘娘,保住姐姐嗎?
只不過,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好。
木婉知道,皇后娘娘這是動了真怒了。
否則,不過說出這麼沒有水準的話。
也是,一個長期位居高位的人,突然讓人懟了一通,心裏定然是不舒服的。
因此,無論是為了面子,還是為了里子,她都得用力將這隻螻蟻給碾死!
她不慌不忙地說道:「娘娘明鑑。木婉愚鈍,真的不明白娘娘的話里所蘊含的意思。」
「只不過,您若是硬要跟木婉定罪的話,我們也只能到陛下面前分辨一二了。」
你不是說我仗了皇上的勢麼,我就仗了,怎麼着吧?
皇后娘娘緊緊地攥着拳頭,修剪整齊的指甲將手刺破了,都毫無所覺。
她沉聲喝道:「你攪和了本宮的賞春宴,現在居然有臉跟我說,去見陛下?」
是你硬要給我下帖子的,當我愛來啊?!
木婉也生氣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木婉只是說了一句實話,不知皇后娘娘為何如此生氣?!」
皇后娘娘在小几上用力一拍,「你這是在質疑本宮?」
多少年沒有人敢跟她這樣說話了!
「木婉不敢。」淡淡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畏懼。
「好一個不敢!」剛才發生的那位夫人生氣地喝道,「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郡主而已,別以為有陛下護着,就如此無法無天了。」
木婉呵笑道:「木婉是何身份,不勞夫人操心。只不過,同樣的話,我也要送給夫人。有皇后娘娘在的地方,哪裏有你說話的份兒?!」
那位夫人心裏咯噔一下,偷眼看了皇后娘娘一眼,見皇后娘娘沉着臉,沒有說話。
她壯着膽子,沉聲喝道:「事實如此,你無需狡辯!」
簡單粗暴地說法:我說的都是事實,別扯那些沒用的。
木婉扯了扯嘴角,不由得笑了:「試問這位夫人,整個大興,有誰不是仗着陛下的勢?!」
這個天下是陛下的,無人不仰着陛下的鼻息而活。
就是皇后娘娘也如此,如果沒有了皇上,她和大街上的那些婦人有什麼區別呢?
木婉緩緩地說道:「不知道夫人剛才的話,是不是·······有什麼不一樣的意思?」
這是暗指她有謀反之心?!
這話若是傳出去,整個家族都跟着遭殃。
這伶牙俐齒的死丫頭,心也是黑的。
那位夫人心一沉,渾身直冒冷汗,嘴唇哆嗦着,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