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李英旭,若是王都將你不能擔任前廂指揮使,我們何必投靠這壽王。到頭來,職位沒什麼變動,好處也沒撈着,那有什麼意思?
也就只有王都將你有這本事,能把這個姓李的說得啞口無言。要是他不答應,我們就自己去取,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拿不下一個集州。」
李英旭走後,晉暉臉上笑意很明顯,今天這次是李英旭來了之後他最解氣的一天。之前都是李英旭一直掌握着主動權,這讓晉暉一直覺得憋屈不已,要不是王建勸着,他都想教訓一番這個李英旭。
「晉都將想的太簡單了。拿下集州並不是那麼容易,而是怎麼過這個米倉道。只要集州的軍隊一直守在米倉道的險要關口,我們就只能看着,拿他們一點轍都沒有。」見晉暉興致這麼高,張造雖然不忍,但還是潑了冷水。
「我說姓張的,你說兩句好話會死?」晉暉不滿地看着張造。
「好了,張造說的沒錯。而且根據李英旭的說法,天策軍來了集州,雖然對於天策軍的戰鬥力,我們有些懷疑。不過畢竟是朝廷正規軍,若是有他們的加入,我們更拿米倉道的險隘沒轍。」王建連忙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晉暉不耐煩道。
「派人去打聽天策軍是不是真的來了。若是真的,我們只能答應壽王這邊給出的條件,再不濟,軍隊還在我們手中,只要有軍隊,什麼都好說。」王建沉聲道。
王建是三人中威信最高的,所以王建決定的事,其他兩人一般不會反對。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顧,就在第二天,王徽派來的人就到了王建軍中,告訴其願意放棄過境,讓其前往成都府護駕。聽到這個消息,王建頓時大喜,不是高興可以去成都,而是高興可以以此提高要價,讓壽王這邊答應他的要求。
去成都?雖然他不太喜歡李英旭這人,不知道是對方世家出身的原因,還是文采很好讓他感到自卑,但李英旭之前給他分析的,他比較認同。他去了成都府,十有**會受到排擠,甚至軍隊都被奪走,他自然不願意去。
若是壽王這邊願意答應讓他擔任前廂指揮使,他自然願意留着,只要有軍隊,什麼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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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事情就是這樣,集州刺史王徽私自放王建過關,雖然李洪將軍率領軍隊趕到,但已經無法挽回。這個時候,下官只能替殿下答應王建的要求,讓他擔任前廂指揮使並給予萬貫賞賜,安撫住王建,否則其指揮的數千兵馬,完全可以佔據集州等地自立。」
中和四年三月初一,剛剛從集州趕回來的李英旭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意氣風發,而是神色頹廢,因為他覺得沒有完成李曄給他交代的事情,有些沮喪、內疚。
「這個王徽到底想幹什麼?」李曄重重地拍向旁邊的桌子,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摔在地上,一下陶瓷碎片遍地散落。
李曄突然發火,把周圍的人嚇了一大跳,包括李英旭、裴榮等人,他們也很少見到李曄發火,都嚇得連忙行禮,那些下人更是跪在地上。
「起來吧,沒你們的事!」看着眼前這情形,李曄壓住內心的怒火,語氣生硬地說道。
不是李曄想發火,而是這王徽做的太不厚道了。你是前宰相,我一個親王給足了你面子,不來利州見我,我也可以不追究。但你居然破壞我的好事,本來可以少付出一些代價就可以招降王建,現在倒好,付出了更大的代價。
倒不是這點代價讓他接受不了,什麼前廂指揮使、萬貫錢財,都是小問題。而是王徽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做對,壞他的好事,他王徽就是一個前宰相,又不是幾朝元老。
「殿下,是小人的失職,才讓事情變糟。」李英旭連忙請罪道。
「跟你沒關係,能勸降王建,你已經立功了。本王既然讓你去負責此事,只要條件不是太過分,本王就能接受。只是本王不明白這王徽是有什麼資本,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本王的好事?難道就是因為他是前宰相?」李曄氣呼呼地說道,顯然怒火併沒有緩解的意思。
「殿下不必如此生氣,這個王徽就是如此。在其擔任右拾遺期間,都敢當着先皇的面指責先皇,多次讓先皇沒有台階下,對殿下,他依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