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了無痕。
筆硯閣 m.biyange.net, 太陽光透過窗簾到時候,顧如曦似非似夢,不知是夢中還是現實噩夢再糾纏着她。
在一條白色的迷霧中,她就站在那條街道上,她順着走這條路一路走着。
同時,她會有一種恍恍惚惚的感覺,我就支持你這樣一個又冷又暗的地方,她真傻,她不安地想,於是她加快了腳步。
就是她的神經質在捉弄他,但是一恍恍惚惚的感覺卻纏住她不可能去,而且慢慢的滲透到她整個心中。
她迷糊的看了看四周,這種可怕而熟悉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她突然像一隻動物察覺到危險那樣猛然抬起了頭。
也許是因為因為她精疲力盡的緣故,她試圖安慰自己。
今天真怪,好大的霧氣,她從小到大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霧。
除了今天。
她突然又跑到車禍現場,朝他大聲呼喊的男人,此時此刻滿身鮮血淋漓,痛苦不堪的緊縮着身體。
她非常害怕,一步一步的靠近,用手去撫摸他的鼻子,她嚇得立馬把手收了回來,他已經沒有了呼吸 一種巨大的恐懼讓它破口而出。
啊 她嚇得驚慌失措,猛然坐起來,臉皮煞白,心臟砰砰亂跳,眼睛睜得大大的 她做了一場噩夢夢中是那麼的真實 顧如曦對夢裏的一切還有些心有餘悸,她靠在沙發上,讓自己心情得到一絲的平靜。
良久,才從噩夢中恢復過來。
手一觸動,似乎摸到什麼,低頭一看,把他嚇一跳卻猛然地發現,自己身旁卻躺了一個男人。
他怎麼會在自己身旁 或許是出於對趙以敬的一份害怕和一份無奈,顧如曦不自覺地就從榻上蹦跳起來,她想自己被回來,這一切所有的原因都是因為他而來。
不是因為他的強制,她早就已經就另外一個陌生的城市開始自由自在的獨立的生活。
可當顧如曦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居然發現趙以敬並沒有像平常那樣對他強悍的豹子撲過來。
反而,她才有些意外的發現,此時趙以敬臉色煞白,臉上還有一些不留痕跡被擦傷的地方,他似乎正處於一種深睡眠狀態。
重要是他對剛才自己強硬的反應竟然無動於衷或許他病了 她遠遠地朝榻上的趙以敬喊了一句,喂,你起來你怎麼啦聽到沒有你起來,別賴在我的這裏。
男人並沒有回應她,就像沉睡着的精靈一點不受外界有任何的干擾,外界的世俗跟他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顧如曦頓時緊張,因為她知道趙以敬這個怪胎非常的敏銳。
可是剛才自己這麼大聲的從噩夢中尖叫醒來,他卻竟然沒有一絲反應。
他又在搞什麼把戲那或許他真的生病了他生病之前在做什麼和自己有關係嗎 因為自己的逃避,讓他心臟病復發這也太牽強附會了吧。
這像一個巨大的疑問,壓制在顧如曦的腦袋裏。
一想到這裏,她不由地抬頭,偷偷打量起他。
沉默了一會兒,她緩緩地向他靠近,在走到榻邊緩緩地蹲下,無論如何,雖然趙以敬對她很兇悍,她畢竟不是一個有恩抱怨的人。
趙以敬發生什麼事了 趙以敬依然沒有任何的聲息。
突然一頓驚天動地的念頭忽然閃入顧如曦的腦海今天早上夢見的那張滿臉鮮血的的男人臉,莫名的與趙以敬這張俊臉重疊在一起他們居然有幾分相似 想到這裏,她立馬毛骨悚然。
拜託大哥不要嚇我,睜開眼睛好嗎,顧如曦聲音已經開始微微顫抖,她強烈的壓制着自己內心的慌張,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鼻子,還好彼此還是有一絲微弱的呼吸。
但僅僅是非常微弱,淺淺的,不規則。
然後顧如曦非常溫柔的湊到他的耳旁,語氣輕柔透着濃濃的擔憂趙以敬,你是不是感覺到不舒服我現在去叫葉管家她們過來,好不好你這個狀態我幫不了你,你需要進行治療。
男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的睫毛微微的動了一下,他似乎能聽到顧如曦那淺淺溫柔的話語。
啊你醒了,我我現在馬上去叫管家過來,堅持一下。
顧如曦此時並沒有去在想這個男人平時是多麼的桀驁不馴,強悍如豹子,沒想到生病的男人一個家居的小貓咪,需要人來照顧。
無論如何,顧如曦內心懷着一種對弱者的憐憫,或者自己也不是剛剛被人救了嗎人與人之間還是相互和平為好,她不需要去做什麼更多復仇之類的事情,於是站了起身,轉頭就想立即朝門外喚人。
突然一隻冰冷的大手,輕輕的觸碰了她一下,顧如曦的動作頓時停止。
她低下頭,看到趙以敬那雙清冷的墨眸,只是此時,他的眼裏微微泛起了一層朦朧,並沒有平時看起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