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呀。」寧輕輕拿起那九片拼成的小方塊,在他眼前晃了晃,「不明顯。」
「很明顯,有三顆牙齒印,要我描出來嗎?」
「我們訂的是歐洲原裝進口的貨,要三到六個月才能補過來。好麻煩的。」
「我不管,反正不能用這片——我不願將就。」紀明薰眨眨眼,調皮地說。背後的電視屏幕閃過同一句台詞,正是當紅偶像劇里男主的金句。
「不要學人家!」寧輕輕說,「可這樣我們就有三到六個月沒法完成這幅拼圖,不能裱起來,它會一直佔着拼圖墊,也沒法玩別的拼圖。」
紀明薰托起拼圖墊抖了幾下,將前面拼好的部分抖散,倒回盒子,輕鬆地說,「解決啦。」
「……這……了一個……咳咳」寧輕輕指着他,氣得說不出話,好容易擠出幾個字,還嗆到了。
「不用着急,你想說,這些拼了一個月,這樣是不尊重你的勞動成果。」紀明薰心情愉悅,「放心,下次我保證把它復原成剛才那樣,花不了多少時間。」
「炫耀怪!」
「太好了,終於可以拼新的一盒了。」紀明薰興致十足地拆新盒子。
花瑜終於發來了視頻請求,從屏幕里看得到,他似乎哭過。
「大巫師,學妹,我好感動……阿姨一見面,立刻就認出了我,因為我和老爸很像……」花瑜熱血沸騰地說。
「然後她把你當做你老爸,拿熱茶潑了你?」紀明薰冷冷地回答。
「胡說,阿姨人很好,她說當年的事都過去了,負心的是我老爸,不怪我,還誇我有心,知道找她們。」
「能說重點嗎?」
「這不就是重點?我認回了阿姨!阿姨很喜歡我!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恭喜。請問令妹也認回你了嗎?」
「啊!妹妹!」花瑜的臉在屏幕上呆了一下,「阿姨跟我說了很多妹妹的事,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不過語語不喜歡我老爸,一起吃團圓飯的日子可能要推遲。」
「那麼,花不語對花解語的死如何看待。你問清楚了嗎?」
「沒問。」花瑜說,像是急着解釋,「氣氛那麼好,怎麼會提這種傷心事嘛。阿姨一直很高興,說要給我織毛衣。我難道在這個時候問她,阿姨,語語知道解語怎麼死的嗎?」
「好吧,不妨礙你回味認親過程,這事我找別人辦。」紀明薰說完,啪地關掉視頻,還很仔細地把整個軟件關掉。
「你說的別人,是我吧?」寧輕輕問。
「是。」
「為什麼你這麼在意語語知不知道?」
「若是她像單眉之前說的那樣不清楚情況,就能推出人格分裂大概只是脊髓移植後帶來的作用,類似接受移植心臟後出現捐贈人的性格。若是她知道。則複雜了。」
「好,由我去問,我不會被單莊主的梨花帶雨影響的。」
寧輕輕不像親情泛濫的花瑜,而是狠下心來,堅決地提到花解語的事,表示自己已經知道內情,當然,對象並不是單眉,所以根本不怕無法提起。
譚二爺見此,只得坦承。當初發覺花不語得了遺傳病,需要至親的骨髓移植,單眉讓花解語入院接受檢查,一切很順利。院方也向他們擔保小朋友的生長能力很強,不會影響花解語的身體,沒想到採集骨髓之後,對花解語進行後續處理時,她對某種注射劑產生了過敏反應,最後沒有救回來。花不語全程並不知情。單眉騙她說住醫院是為了檢查肚子。
「那她出院後,沒有問過妹妹嗎?」
「其實語語和解語感情並不好,語語大部分時間表現出來的都是嫌棄,她寧可在屋裏對着玻璃瓶里的甲蟲,也不肯和解語玩跳繩。」譚二爺回憶道,「出院後,眉妹告訴她,解語被父親帶走了,她只說了句很好。後來我們刻意不提解語,她也沒問起,這麼多年過去,似乎大家都忘記解語存在過。」
「我明白了。」寧輕輕說,「這件事可能和語語的雙重人格有關。我會繼續探查,請二爺先別告訴莊主。」
「那是自然,有了結果再告訴她不遲。」
寧輕輕得意地向明少報告,證明自己沒有感情用事(根本都不是和單眉談),打聽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