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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賀長楷如何看錦奴,那只是一個順便完成最好,不能完成也只能放棄的選項。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蘇清歡問道。
「不考慮。」陸棄斷然拒絕,「我不會把你和阿嫵單獨放下。」
「好吧。」蘇清歡托腮想,卻沒有想出比這個更好的辦法。
因為陸棄說了一切如常,不可以露出任何痕跡,所以送別宴什麼的都沒有。
世子晚上抱着阿嫵來請安的時候,蘇清歡明白這是未來很長時間內最後一次相見,強忍着眼淚和他說話。
世子倒是面色如常,還跟她說阿嫵白天發生的趣事,與往日完全沒有區別。
甚至臨走,他都沒說一句再見,只像從前那樣道:「娘好好歇着。」
只多了一句「我身體不舒服,今晚妹妹就交給您了。」
蘇清歡眼睜睜地看着他邁步離開,小小的身子,後背挺拔,腳步堅定。
淚水模糊了視線,眼裏的那個孩子離她越來越遠。
連最後的黑影都在視線中消失殆盡,蘇清歡終於忍不住,轉身跑到內室,把頭埋到枕頭裏,咬着枕頭痛哭不止。
她沒出息,她不能淡定從容地送走任何一個她在乎的人。
陸棄抱着阿嫵坐在床邊,輕輕拍拍她的後背。
「我沒事,你帶着阿嫵到炕上玩。」蘇清歡沙啞着聲音,帶着哭腔道。
她不想讓阿嫵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她還小,對於離別這種複雜的感情還理解不了。
陸棄嘆了口氣,抱着阿嫵到炕上玩玩具,低聲撫摸着她的頭道:「阿嫵,長大以後別像你娘這麼重情重義。」
寧願她薄倖,也不願意她為情所傷。
阿嫵玩了一會兒覺得無趣,蹭蹭蹭地爬到窗前,用小小的手指戳着窗戶紙,「哥哥,哥哥——」
陸棄擔心地看向蘇清歡,果然她肩膀起伏更大了,卻咬着枕頭不肯出聲。
竟然連小阿嫵都知道哥哥要走了嗎?
陸棄知道現在不能勸說,否則她會更難過,不如讓她痛痛快快哭一場,把所有情緒都宣洩出來。所以儘管心疼難安,他還是忍着。
「來,爹舉高高。」他對阿嫵張開手。
阿嫵猶豫了下,還是爬了回來。
陸棄舉了她幾次,阿嫵到底是孩子,忘性大,被逗得哈哈大笑。
「爹——」陸棄舉她的間隙去看蘇清歡,阿嫵着急,脫口而出人生第一聲「爹。」
陸棄激動不已,「阿嫵,再叫一聲。」
阿嫵卻死活都不再開口,只一再示意他舉高。
蘇清歡剛才也清晰地聽到了那一聲「爹」,擦擦眼淚側頭看着父女兩個互動。
人生便是如此,在失落與驚喜中交錯前行。
阿嫵到底因為世子離開鬧了幾天,但是小孩子忘性也大,很快喜歡「新歡」陸棄。
蘇清歡有些發愁,天天「爹爹」地喊着,出門見了誰都得喊幾聲,炫耀自己會說一般,也讓人受不了啊。
陸棄似乎在醞釀着什麼計劃,在接下來的二十多天裏,基本隔一天還是會出去一次。
比如蘇清歡接到柳輕菡的旨意傳她入宮的時候,陸棄就不在府里。
蘇清歡把阿嫵交給蔣嫣然,帶着白蘇、白芷進宮。
「秦放怎麼回事?」柳輕菡劈頭蓋臉地問道,「到現在都沒給你帶信?是不是那邊有人了?」
蘇清歡不確定這次是不是隔牆有耳,頓了頓道:「宋將軍失蹤,高麗來襲,現在將軍也是焦頭爛額,哪裏顧得上兒女情長?」
柳輕菡「哼」了一聲道:「穆君璧都教了你些什麼!端妃之前那麼受寵,沒有她出謀劃策,我才不信。可是她卻不教給你,就你傻乎乎的。我現在想想你替她守孝,都還覺得氣不過。」
「娘娘慎,穆嬤嬤已經不在,何必要如此苛刻?」蘇清歡面容嚴峻。
「你不服氣是不是?那告訴我,她給你留下什麼東西了?」
蘇清歡聽到這話才確認,皇上今日仍然在。
說白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