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燕寒一看她小狐狸一般的神情就知道她有話要說,可能還不是什麼好話。筆神閣 bishenge.com
阿嫵以手托腮側支起身體,歪着頭道:「我想問你,你為什麼還不成親?你們大蒙人成親不都很早嗎?」
燕寒沒有回答。
阿嫵道:「不想說也沒事,就是我有點好奇。」
標新立異,是需要頂住很大壓力的。
「其實你更想問我的是,」燕寒睥着她,「我是不是真的斷袖吧。」
阿嫵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有種被戳穿的尷尬。
然而短暫語塞之後,她笑着問:「那你到底是不是呢?」
燕寒扭過頭不理她。
「好了,別生氣。」阿嫵笑道,「我跟你開玩笑的。我知道你肯定志向高遠,想要先成家後立業的,我爹當年也是如此。」
燕寒被她跟她爹聯繫到一起,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木着臉道:「你歇着吧,我還要進宮。」
「進宮做什麼?」阿嫵來了精神,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我陪你去呀!」
主要她想知道,柳輕菡在宮裏折騰什麼。
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她的親外婆一定又在出么蛾子。
「不用,你老實待在這裏。」燕寒一眼就看出阿嫵心中所想,道,「皇帝要見我,不會讓你再進後宮的。」
「好吧。」阿嫵蔫了,「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是她把燕寒拉進來的,可不想他出任何問題。
燕寒是下午去的,可是一直到晚上很晚才回來,身上帶着淡淡的酒氣。
阿嫵正無聊地躺在床上,頭枕着雙手,聽見他回來,忙坐起身來。
「你喝酒了?」阿嫵道,「嘖嘖,怎麼還有香粉味?」
「狗鼻子真靈。」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燕寒的臉上竟然帶着笑意,聲音也柔了許多。
他揉了揉鼻子,打了個噴嚏,動作竟然有些可愛。
「皇帝傳了教坊司的女子跳舞。」燕寒皺眉,眼中露出嘲諷之色,「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詩詞學的不錯。」阿嫵笑道,「為了拉攏你,當然要無所不用其極。有沒有聽到我外婆的什麼消息?」
「沒有……」
阿嫵臉上露出失望之色。
燕寒話鋒一轉,「但是我讓人打聽到了你外婆身邊那個少年的身份。」
「啊?」阿嫵一臉震驚。
這個還可以打聽到?
難道不是偷偷摸摸隨便找了個美男來嗎?怎麼還這麼容易被打聽出來?難道這件事情很公開了?
燕寒笑了:「這件事情,算是半公開的。不得不說,你外婆手腕十分厲害,那個少年和你同姓……」
「他也姓秦?」阿嫵眼珠轉轉,「難道和我是本家?」
她祖父那一支的人,現在已經沒什麼聯繫。
也不能這麼說,爹肯定是知道,還讓人送銀子供養的。但是也僅此而已。
「他姓謝名行,」燕寒道,「家族獲罪,十四歲以上男子本該悉數斬首。但是他素有美男之名,皇貴妃便想辦法跟皇上要去暖床。」
「噗——」阿嫵沒忍住笑了。
暖床這個詞倒是很貼切,尤其想到柳輕菡八爪魚一般和少年貼在一起的情形,真是相互取暖了。
「皇上怎麼會答應?」阿嫵不解地問,「我外婆不是失寵了嗎?而且這種事情,說起來也是給他自己戴,嗯,綠,帽子吧。」
實在匪夷所思。
按照她的想像,爹和哥哥越來越逼近京城,外婆作為人質過得應該很不好,可是為什麼會這麼舒服愜意?
真是,有沒有一點兒作為人質的自覺了!
「因為她知道她是人質,是皇上重要的棋子。」燕寒道,「所以你想,若你是皇上,是不是要努力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阿嫵一想便明白了:「外婆以死相逼?」
燕寒點頭。
「真厲害!」阿嫵給柳輕菡豎起大拇指。
對皇帝來說,與其千防萬防,防止她丟了性命成為廢棋,不如遂了她的願,用一個面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