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將軍緊張您,才沒多想。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蘇清歡承認:「我在將軍面前真的不會撒謊。」
彼此太熟悉了,從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里都能猜出來對方想什麼,隱瞞是一件艱難的事情。
皇上啊,阿嫵啊,娘真是盡力了。
陸棄進宮陪太上皇下棋,兄弟倆現在關係倒很融洽。
賀長楷自嘲年紀大了,無欲無求,只想着和陸棄釣魚下棋,優哉游哉。
太皇太后也在,就靜靜地看着兄弟兩人對弈。
過了一會兒,她招招手,叫來也已經顫顫巍巍的陳嬤嬤:「你派人去看看皇上,好些了嗎?」
陸棄聞言問道:「皇上怎麼了?」
「染了風寒,散朝後就回宮躺下了,御醫說要修養兩日。」
陸棄道:「嚴重嗎?」
嚴重的話得讓蘇清歡進宮一趟;尋常風寒就算了,他捨不得蘇清歡這麼冷的天出門。
太皇太后道:「這不是讓人去看嗎?皇上現在,和哀家不親了啊。」
這話陸棄沒法接。
倒是賀長楷給他解了圍:「母后,兒孫自有兒孫福。錦奴也是怕您擔心;他身邊那麼多伺候的人,不會有事的。」
陸棄低頭下棋。
「鶴鳴中午留下吧。」過了一會兒,太上皇開口道。
陸棄不肯,他得回去盯着蘇清歡,別讓她亂吃東西。
他早就想好了託詞:「蘇氏給我開了半個月的方子調養身體,需要午時用藥;我若是不回去,恐怕她又要嘮叨我了。」
太上皇道:「調養身體是好事。蘇氏醫術好,你有福,聽她的。」
歲月磨平了賀長楷的稜角,他現在就是一個溫和的與世無爭的兄長。
陸棄走後,太皇太后道:「我原本以為他過幾年就會厭煩蘇氏,沒想到,二十年了,他依舊如初。蘇氏的福分,試問天下哪個女人不羨慕?」
聽見陸棄進屋的腳步聲,蘇清歡笑道:「又回來監督我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趁你不在就偷吃東西。」
陸棄進來後她才發現,他臉色不好。
「這是怎麼了?不是進宮陪太上皇下棋了?怎麼還生氣了?」
「你騙我。」
蘇清歡對上他控訴的口氣有些愣住,「什麼?」
「我回來路上遇見了謝行!」
蘇清歡:「……」
謝行不是應該在書院嗎?怎麼能遇到陸棄?
說來湊巧,陸棄回來路上在酒樓門口看到了柳輕菡的馬車停在外面——那馬車奢華高調,一看就是柳輕菡的風格,想認不出來都難。
謝行從外面回來,懷裏揣着個油紙包匆匆進去。
陸棄是女兒奴,雖然不待見柳輕菡,但是想去看看阿嫵的狀態,所以便下馬上樓。
結果雅間裏只有柳輕菡和謝行,前者還道:「你今天怎麼突然懂規矩來給老婆子請安了?」
桌子油紙上放着點心,熱氣騰騰的,顯然是謝行剛買回來的。
陸棄:「……」
他草草行了個禮,「夫人,阿嫵呢?」
「不去宮裏找,來跟我要人?」柳輕菡口氣涼涼地道。
「她不是去找您了嗎?」
「誰跟你說的?」
就這樣,蘇清歡的謊話被戳穿了。
蘇清歡還想含糊其辭:「那或許是找鄭秀去了?」
陸棄道:「來人,去鄭家看看。」
「你這是幹什麼?」蘇清歡假裝生氣,「我難道還會瞞着你什麼不成?」
「你敢說沒瞞着我?」
蘇清歡:「……她心情不好,皇上帶她去溫泉莊子住一天,就今天一晚上。我讓白芷跟了去,晚上和小老虎同睡,你不用擔心。」
陸棄勃然大怒:「你竟然幫皇上!」
蘇清歡無語。
她哪裏是幫助皇上?她是幫助人家小情侶好不好!
這一對兒,本來就兄妹勝過情侶,陸棄盯得又緊,根本不給兩人多少相處的機會。
她耐着性子講道理:「鶴鳴,咱們也是從年輕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