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10;】阿嫵臉紅,低頭伸手摸着寶馬的鬢毛,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索性沉默。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哥哥真討厭,說正事的時候,他偏偏出其不意地說這種話。
她根本毫無防備,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好不好。
世子看着她難得害羞的模樣,笑意幾乎掩藏不住。
「哥哥,」阿嫵終於想起該如何岔開話題,開口道,「那個,咱們是去王府嗎?」
世子策馬緩緩而行,眼中露出一閃而過的厲色,道:「嗯,去王府。」
阿嫵想了想後,試探着道:「王爺他?」
別人先不說,世子的這份勝利是踩在親生父親倒下的基礎上,恐怕內心滋味複雜吧。
世子淡淡道:「無事。」
不過是先一力斥責,甚至要對自己痛下殺手,清理門戶;可是見到局勢對自己更有利,便又開始打起親情牌而已。
世子對賀長楷的表現感到心涼厭煩,即使只是提起,臉色也並不好看。
「無事就好。」阿嫵鬆了口氣,回頭小心翼翼,眼神卻堅決地看着世子道,「哥哥,我真的擔心你一個不忍,做出了為人詬病之事。」
世子明白她的意思,眼中閃過冷厲之色,然而只是一閃而過,快到讓阿嫵懷疑自己眼花。
隨即他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道:「我知道小老虎擔心什麼,我不會的。」
弒父這樣的事情,他做不出來。
曾經父慈子孝的記憶,即使現在淡得已經讓他幾乎想不起來,可是那確實是實實在在存在過的美好記憶。
當然他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性格,以賀長楷對他後來的種種作為,他怎麼「回報」都不算過分,可是他不能那麼做。
他還要臉,愛惜羽毛,並不為自己,而是為阿嫵。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世子從來都毫不懷疑自己會成為一個一意孤行,即使千萬人阻攔,依然不變初衷的桀驁不馴之人。
他骨子中的冷靜絕情,曾註定他是一個梟雄。
但是終究,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了。
他是被蘇清歡和陸棄帶大的孩子,是阿嫵未來的夫君。
他不能讓他們因為自己的原因,也為天下人詬病。
他可以容忍潑向自己的任何污水,忍受針對自己的任何責難,可是他要把在乎的真正家人呵護好。
蘇清歡的底色是深明大義,懸壺濟世;阿嫵的形象是果決聰慧,為國為民,絕不能因為他的緣故而被人貶低。
沒想到,阿嫵頓了頓後道:「哥哥,有時候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可是我自己還是覺得,時機不對。」
現在應該是賀長楷退位讓賢,和平過渡的階段,至少現在要沉得住氣。
至於以後,賀長楷的去向,阿嫵覺得哥哥怎麼處理都有道理。
世子眼中閃過驚喜之色,「小老虎不覺得哥哥絕情嗎?」
父子關係,在所有人眼中,都應該是兒子對父親的絕對服從,不論對錯。
「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阿嫵邏輯十分清晰,「哥哥在邊城的時候,誰不說好?我爹娘多疼你,你也敬愛他們,照顧我,手把手教小蘿蔔,是最好的兄長。如果不是被逼無奈,現在怎麼會那般對親生父親和弟弟?」
「所以,只要不是眼瞎心盲,不是故意找茬的人,都該明白哥哥是什麼人。」
「我替哥哥顧忌的,不過是天下終究是人云亦云的人多,他們只看表象,無視真相。我擔心的是民心向背,以及軍心所向。」阿嫵字字鏗鏘。
「哥哥,王爺交出兵權,頤養天年,你接受軍隊的阻力就會最小。雖然,」阿嫵嘆了口氣,「那也並不容易。」
哥哥雖然眼下取得了勝利,但是其中實力佔了一部分,也不可否認的是,運氣也很重要。
如果真的算起各自在天狼軍中的影響力,哥哥和王爺相比,最多是勢均力敵,公道的說,可能還處於劣勢。
「阿嫵,阿嫵。」世子從背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頭上,眼中是心滿意足,動情地喃喃喚道。
對阿嫵的喜歡是計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