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阿凝!」
突然來的聲音,也是讓她睜開了雙眼,而眼前的光線再是一亮,馬車的門也是打開,沈定山忙是上前,將手放在了女兒的頭髮上面。筆神閣 bishenge.com
「爹爹……」
沈清辭吸了吸鼻子,感覺分外的委屈,為什么爹爹上輩子不去救她,不,她怎麼忘記了,那時她的爹爹已經不在了,她早就沒有爹爹了。
「是爹爹,是爹爹。」
「不怕啊,爹爹一會就把這匹瘋馬給殺了,誰若是動了我家阿凝,爹爹一定會拼盡一切的為你討回來。」
沈定山不愧是武將,就連安慰女兒的都是如此的血腥着。
沈清辭下了馬車,好聽到了她爹爹與那名男子含蓄的聲音,一個婆子停在了她的面前,她爬上了婆子的背,婆子身上有着澡豆的味道,以及輕微的汗味,她閉上眼睛,雙眼無視,可是聽覺卻更似靈敏了。
「原來是寧康侯,沈定山在此多謝您救了我家小女,大恩不敢言謝,不日,我自會親自的登門拜訪。」
「將軍不必多禮,路見不平,理應是拔刀相助,不過就是區區小事,國公爺不用放在心上。」
兩人再是說了什麼,沈清辭已經聽不到了。
而她記住的就是寧康侯這幾個字。
寧康侯,大周最年輕的侯爺,宮中齊太妃之侄孫,當年,他只有十歲,便救過當今聖上的性命,此人極聰慧,善機謀,又是忠良之後,皇帝對他極為的縱容,堪比親生。
雖然他不從涉朝堂,可是名氣卻是不少。
幾年前,寧康侯的老侯爺及侯爺夫人皆是去世,他便繼承了齊平侯的侯爺之位,雖年歲不大,可卻是皇帝身邊最易相信之人,這幾年到不在京中,可是名字卻是一直在皇帝心中。
沈清辭能知道的也就是這麼多,其實這些還都是當年她未嫁給黃東安之時,聽着京中的那些貴女說的,說是齊平侯貌比潘安,且是一身的風流,就連皇子也是未及他半分,當然她也是對於此人有些心生嚮往之意,不過她心中卻無多少的想法,只是想要知道,這個所謂的風度堪比皇子的男子,到底長的何樣?
當然至死之時,她都是沒有見過此人,只是想不到,最後卻是他陪着她走完了這人世的間最後的一程。
她再是握緊了手中的玉簪,玉簪也民駢進她的心裏,有些疼,於心中,於專中。
「你放我下來吧。」沈清辭對着嬤嬤說道。
嬤嬤停了下來,也是小心的放下了沈清辭,沈清辭自己走進了落梅小院裏,一進去,就見白竹直直的跪在地上,白梅在一邊干着急。
「姑娘……」
白梅一見沈清辭,連忙跑了過來,也是拉住了她的袖子,「姑娘你沒有事吧,擔心死我了,」說着,她眼中已經滾着淚花花了。
「我無事,」沈清辭搖頭,白竹,她又是轉向地上的白竹,「你起來吧,馬驚了並不關你的事情,可能是哪個調皮的孩子惹了馬氣了。」
白竹仍是跪地不起。
「你讓她起來吧,我累了,」沈清辭將手指放在自己的額頭之上,她轉過身,回了自己的屋子裏面。
她踢掉了鞋子,也是上了塌,然後打開了柜子,將自己手中的白玉簪放在了裏面。
「或許以後我就用不上你了,就當成一種念想吧。」
其實她哪一次不是當成了念想,她有時都是在想,如若有一天,她見到了他會怎麼樣,是否他還可以認的出來她,是否他還會想起她,而現在終是遇到了。
她卻是發現,原來,他早就不是以前的白錦了。
他是寧康侯,他是齊遠。
卻不再是白錦,不再是那個她認識,也是認識她的白錦了。
她再是躺下,輕閉起了雙眼,一縷輕嘆也是從她的口中溢了出來。
其實還是難過,還是傷心了,似乎她失去了不僅是當時的白錦,還有那些日子,她所記得,所擁着那些過往。
她的記憶還在,可是人卻是全非了。
她再是如此的休息了幾日,精神已是大好,可是一雙眼裏卻總是藏着一些什麼,有時會發呆,有時會出神,可是若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其實連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