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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湛涼,遠處有些雜亂的腳步聲讓閉目養神的鐘野警覺了起來,但他依舊靠在那裏不動,眼睛也沒有睜開。燃武閣 m.ranwuge.com
聽這兩個人的腳步聲就知道不足為懼。
「醉貓,你他媽平時少喝點兒黃湯不成?如今才走這麼幾步路腿就軟了,喘的像豬一樣。」一個人嘲笑道「難怪你婆娘跟邱胡搞在一起,想必你在床上也是這副死德行!」
「臭嘴張!你他媽的鳥嘴給我夾緊了!」被稱作醉貓的人罵罵咧咧地還了口「你老婆才養漢一條街呢!」
臭嘴張也不惱,嘻嘻笑道「你他媽的就是死鴨子嘴硬,你要真有本事別弄虛的,這死人你一個人扛着,兄弟我就服你。」
「少跟我來這套,你當我是傻子呢?!」醉貓冷笑了幾聲說「誰不知道你臭嘴張佔便宜沒夠,想讓我一個人扛死人,虧你想的出來。」
臭嘴張見他不肯就範,不由得惺惺道「背不動就說背不動,我看你還是好好補補吧!這麼虛,指不定哪天就嗝屁着涼了。」
「他媽的!難怪人們都叫你臭嘴張,果然說不出一句好聽的來!告訴你吧,等你骨頭渣子都爛沒了,你爺爺我還照舊哄孫子呢。」
這兩個人一邊鬥嘴一邊來到了虎苑,他們是奉命把一個死人扔到虎苑來。
「依我看這小子還沒死透呢!」臭嘴張說道「老虎們可得趁熱吃,要不然就不香了。」
「你想讓老虎們吃的香,你自己跳下去呀!」醉貓哼哧哼哧的笑着,他的喉嚨里似乎堆了很多痰,一說話就呼嚕呼嚕的。
「我跳下去可不如你跳下去,一時酒肉都齊了。」臭嘴張笑嘻嘻的說。
他們兩個把那人從上頭扔下來,然後拍拍手走了。
清冷的月光照下來,那人摔在地上一動不動,原本趴在四周打盹的幾隻老虎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好整以暇的往這人身邊湊去。
鍾野搶在那些老虎之前將那人扶了起來,試了試還有呼吸,但已經很微弱了。
「兄弟你撐着些,我把你帶出去。」鍾野說着將那人已經被血浸透了的衣衫扯下來丟在地上,這裏頭本來也散落着一些人骨獸骨,不會有人會懷疑這個人是不是真的被虎吃掉了。
第二天清早,衛宜寧還像往常一樣到自家的後門外查看。
這麼多天過去了,她今天終於在後牆上看到了她和鍾野約定好的標記。
不過她的眉頭也因此而皺了起來,因為這上面有一塊血跡,表示受傷。
衛宜寧連忙回去,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扮作男裝帶了些東西上馬飛奔而去。
小半個時辰後,她站在了一處有些破敗的院子門口,這裏原本是桑姨娘的家。
如今空下來了,作為她和鍾野秘密聯絡的地方。
盧神醫苦着臉站在衛宜寧身邊,一張豆包臉因為養尊處優變得更圓,他是被衛宜寧從老相好的被窩裏拖出來的,當然不高興了。
進了院子,衛宜寧叫盧神醫先等一下,她得先進去看看情況。
說實話,在掀開帘子的那一刻,衛宜寧的心是忐忑的。雖然她的神情依舊鎮定,可心跳卻明顯加快了。
如果不是她從小就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此刻怕是已經要哭出來了。
可是當她看到鍾野站在那裏的時候,腳步還是明顯加快了。
「公爺你受傷了?」衛宜寧說話的功夫就繞着鍾野轉了兩圈,想看一看他哪裏受傷。
「的確有人受傷,但不是我。」鍾野見衛宜寧如此關切自己,不高興是假的。
「不是你就好。」衛衣寧倏然鬆了口氣,感覺心裏懸着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我從敬王府的虎苑帶回來一個人,他受傷嚴重。」鍾野說着挑起裏間的帘子,讓衛宜寧看那個躺在床上的人。
饒是衛宜寧膽大,見那人滿身傷痕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心驚。
「這人是誰?怎麼被打成這樣?」衛宜寧忍不住問。
「我也不認得,他現在一直昏迷着,也沒有辦法問他。」鍾野搖頭道。
「我請了盧神醫來,你先避一避,我叫他進來看看。」衛宜寧對鍾野說。
鍾野於是轉身進了另一間屋子,衛宜寧出去,把盧神醫請了進來。
「這人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