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嬌走過去問道「這是……」
「小姐看了自然就知道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那人年紀不大,但面相精明,穿着打扮像是大戶人家的隨從。
他話不說破,春嬌也不便深問,接過匣子上了車,小聲對衛宜寧道「應該是燕家的人,叫把這匣子轉交給姑娘,他說姑娘看了就明白了。」
衛宜寧也不知怎麼回事,把匣子拿過來看了看,是一隻素麵金盒,雖然沒有多餘紋飾,但形制古拙,應該有些來歷。
那匣子並未上鎖,只是盒蓋緊扣,晃了晃,沒有什麼動靜,裏頭裝的應該不是什麼硬物。
「是九小姐吧?」春嬌猜測「想是走的時候忘了給,這會兒想起來了趕緊打發人追上來。」
衛宜寧沒接口,輕輕打開了盒子,裏頭疊放着一片雲錦蘇繡的絲帕,上頭雙面繡着一叢紅豆。
繡工精緻,衛宜寧都自嘆不如。
再下頭則是一張雲軒箋,疊做方勝兒,打開看時只有兩句詩。
「這……」春嬌不識字,不知上頭寫的是什麼,就見衛宜寧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沒什麼,不過是兩句詩罷了,」衛宜寧說道「胡亂寫着玩兒的。」
說着把信和帕子都折好了,又放回盒子裏。
那盒子沒有巴掌大,放進袖子裏剛好。
衛宜寧的神情又恢復如常,不見絲毫端倪。
春嬌心中有些疑惑卻不便說,那紙上的字跡似乎不是燕九小姐的,只是她不識字,不敢亂說。
回去後衛宜寧說要午睡,她從來就有午睡的習慣,春嬌是知道的。
伺候衛宜寧歇下,過會兒再進來看看,發現衛宜寧並沒有睡,而是拿着那張雲軒箋在默默出神。
春嬌便覺得這信不尋常,否則姑娘為何會拿着它反覆看呢?不過就那麼幾個字,翻來覆去地看也不可能多出字來。
只是衛宜寧都說了沒什麼,她也不能總問。
做下人的要知本分,主子不說的絕不亂打聽,主子吩咐的只管照做就是。
又何況衛宜寧之於她有大恩,她一向都覺得五姑娘是最穩重老成的,所以也不做他想。
午睡後,衛宜寧似乎有些魂不守舍,一個人在那兒發了半天呆。春嬌總覺得和那隻金盒有關。
晚飯時候,眾人都坐在那裏吃飯,包氏因有事,吃了幾口就不吃了。
說要去打點宮裏一位太妃的壽禮,叫人開了庫房的門,親自進去挑選。
衛宜宓和雙生女慢條斯理地喝着湯偶爾說笑幾句,只是不搭理衛宜寧。
她們存心孤立衛宜寧,有長輩在跟前的時候還不明顯,只剩小輩的時候,根本就不跟衛宜寧說話。
不過衛宜寧並不把這當回事就是了,她打獵的時候幾天幾夜不說話的時候多了,這又算得了什麼。
衛長安似乎剛從外頭回來,臉上帶着些許不耐煩,坐下來還沒吃飯,劈面就對衛宜寧說道「聽說你今天去燕家了?能不能幫個忙?讓九小姐同燕七公子說說,應了我們的邀約。」
衛宜宓聽了他的話忍不住問「你們邀人家做什麼?」
衛長安道「是封家和景家幾位公子想請他赴個宴,順路拉上了我,還不是因為燕七剛從金陵回來,大伙兒想給他接個風。」
這些貴族子弟一向喜歡結交,更何況是燕肯堂這樣家世又好聲名又高的人。
衛長安一向熱衷於此,說出這樣的話一點也不奇怪。
但聽他話里的意思,燕肯堂顯然並未答應。
想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燕肯堂和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
衛長安捺不住性子,又催了一遍衛宜寧道「我都跟他們說了,你和燕九小姐最好,他們索性拜託我跟你說一聲,找燕小姐說說。這不算什麼難事,你能做到吧?」
不用說,一定是衛長安在外頭說了大話,那些人便叫他找衛宜寧。
衛宜寧慢慢放下筷子,說道」九小姐一向不過問她兄弟們這些事,便是找她也無用。
大哥哥直接跟七公子說就好,沒必要這麼拐彎抹角。七公子想去自然會答應,不答應自然有他的原因。」
衛長安聽了不滿,冷哼道「只怕未必是九小姐不過問她兄弟們的事,是你不肯幫忙吧!還嫌我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