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氏心中恨死了梅姨娘,卻也不得不佩服她這個局設得實在好。墨子閣 m.mozige.com
把局布在了外頭,避開了自己的眼線,挖好了坑,讓衛宜宛自己跳下去,真稱得上是四兩撥千斤了。
包氏心中後悔不迭,都怪自己大意了,以為小女兒的親事已定,就沒什麼可憂心的了。
她的心煎熬翻滾,如在油鍋里一般,一旁的衛宜宛悠悠轉醒。
抬頭看見了母親,忍不住大哭起來。說道「母親,我可怎麼辦啊?」
包氏見她如此,心疼的要死,趕緊上前安撫道「不妨事的,你別急。母親這就派人,去請大夫來給你診病,過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衛宜宛聽母親如此說,也不像之前那麼惶恐害怕了。哽咽着說道「我這個樣子實在不能見人,母親千萬不要叫別人再來看我了,等治好了再說。」<i></i>
包氏此時對她百依百順,柔聲說道「你放心吧!有我在,凡事都會料理明白,你不用擔心,只好好養着。」
她心中雖然也怪女兒這麼大的事不跟自己商量,可事已至此,若是再出言責怪,以衛宜宛的性子,還指不定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眼下之計只能好好的安撫她。
一面對屋子裏的丫鬟說道「我告訴你們,把自己的嘴巴都管嚴了,要是傳出去一星半點,誰都別想活!」
她女兒以後還要嫁人呢!
說完又安撫了衛宜宛幾句,急忙出來派人去請郎中。
並且點名要請京城中最有聲望的名醫周召臣。
之所以請他,是因為周召臣不但醫術高,醫德更好,從來不泄露病人的。<i></i>
故而包氏請他很放心,如今衛宜宛這個樣子要是傳出去的話,還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子,所以一定要儘可能的封鎖消息。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周召臣才被請來,他是松鶴堂的坐診大夫,每天都會有不少的病人慕名而來。
故而要請他出診,的確需要等上一些時候,這還是包氏花了大價錢才請到的,否則就有可能排到幾天之後去。
周召臣已經年過古稀,長得慈眉善目。中等身材,一部雪白的鬍子,穿着竹青長袍,看上去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包氏見他到來趕緊起身相迎,叫丫鬟沏了洞庭春茶,擺上漢中的廣柑、江南的蜜桔、河南的石榴、江西的龍眼,作為招待。
誰想周郎中微微一笑,把手一擺說道「公爵夫人實在太客氣了,這麼急着把老夫叫來,家裏一定是有急病人。茶也不必喝,果也不必吃,先去看病要緊。」<i></i>
包氏連連稱謝,親自陪着周召臣去了衛宜宛的院子。
衛宜宛此時正半躺在床上,剛剛喝下一碗燕窩粥。
見大夫來了,便強打起精神支撐着。
周召臣從十八歲開始行醫,什麼樣的病症沒看過?因此一見衛宜宛的樣子,便已經斷定她得的是什麼病,不由得皺了皺兩道白眉。
不過片刻就點了點頭,包氏知道這是斷准了的意思,急忙把周召臣請到外間來。
自來中醫看病,從不當着病人的面說病情,也不當面開方子,都是和家屬一同出來之後,再詳細說這些事情。
包氏把周召臣請到了外邊,彼時桌上已經擺好了文房四寶,只等着大夫開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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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氏殷勤的問道「周大夫,小女的病沒什麼大礙吧?」
周召臣嘆了口氣說道「醫者不諱言,夫人,四小姐的病只怕是不太好。」
包氏聽了,不由得嚇了一大跳,顫聲問道「周大夫,你有話明講,我女兒到底是得了什麼病?還有幾分把握治好?」
周召臣一捋自己的銀須說道「依老夫看來,四小姐得的是楊梅瘡,已經病入心腦,無藥可醫了。」
「你說什麼?!」包氏疑心自己聽岔了「楊梅瘡不就是花柳病嗎?我女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何會染上這種病?!」
周召臣說道「依老夫看來,令愛的確是得了楊梅瘡,只是這病雖然俗稱花柳病,卻也可以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