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拍嚇得一下子跪到了地上,連忙磕了三個響頭,整個人跟篩糠似的抖得不成樣子。筆神閣 bishenge.com
「回、回陛下!這位姑娘她、她她、她沒什麼事啊……」
「胡說八道!」沒等北堂夜罵出了,一旁的北堂汐就已經忍不住了,指着洛雲染,「你是瞎了嗎!人都這樣了,你跟我說沒事?沒事是這個樣子的?你到底會不會看病!」
軍醫嚇得趴在地上都不敢起來了,滿頭滿身的冷汗,「臣、臣所言句句是實啊!要、要不然再換個人來瞧瞧?」
「不用了……」躺在床上的洛雲染出聲阻攔,氣若遊絲,「我沒事……」
她自己心裏清楚,剛才那軍醫說得沒錯。
她確實沒事,靈樞系統給她進行了全身檢查,所有地方都是正常的,顯示她一切都好。
連靈樞系統都檢查不出來自己有什麼問題,這個軍醫又怎麼可能看出來。
「可是!」北堂汐不服氣。
「好了。」北堂夜打斷了自己妹妹,他揮了揮手,示意軍醫,「你下去吧。」
北堂汐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哥哥?」
這個軍醫這麼沒用,還留着幹什麼,分明就是個庸醫啊!
北堂夜趕完軍醫,目光倏地一抬,又落到了北堂汐身上,「還有你,你也下去吧,別在這裏打擾雲染休息。」
北堂汐的小臉頓時皺皺巴巴了起來,很委屈,弱弱地說,「我會很安靜的,絕對不會吵到雲姐姐的。」
「那也不行,讓你出去你就出去,聽話。」北堂夜的臉色一厲,變得嚴肅起來。
北堂汐實際上心底還是有幾分懼怕北堂夜的,被他突然這麼一警告,儘管心裏還有所不滿,但是行動上卻是老老實實地低着頭,一步三回頭地挪了出去。
北堂夜親自走到臉盆架旁,給洛雲染擰了條布巾過來,擦了擦她臉上的冷汗,「那你現在這裏躺一會,會有人在外面守着,需要什麼隨時喊他們,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洛雲染輕輕點了下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額頭上的布巾移開了,隨即北堂夜的腳步聲也漸行漸遠……
北堂夜回到自己的營帳,已經有一名身形詭異的怪人在等着他了。
那人的後背佝僂成一個非常畸形古怪的形狀,蓬亂的頭髮,低垂着腦袋,從側面略微掃過去一眼,已經覺得那面容可怕得如同志怪中的上古凶獸一般了,叫人看了一眼不敢再去看第二眼。
「參見少主!」
那人一見北堂夜,立馬變得恭敬起來。
北堂夜應了一聲,對於那人驚悚醜陋的面容並未有太多的表現。
而是徑自走到了角落,從柜子頂端取了個小陶罐拿在手上,那罐子看着像是養蟋蟀的。
他走回來把陶罐往桌上一放,「她現在很不好,軍醫也查不出什麼來,是不是你的東西出現了什麼問題。」
那個怪人目色古怪地溜了一眼桌上的陶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原本就相貌醜陋的緣故,可能只是很普通的一眼,竟莫名讓人覺得陰森又可怕。
「容屬下檢查一下。」
那人說了一聲,隨即拖着一條跛足上前。
「嘩啦」一下,揭開了蓋子。
那人撩起一邊亂糟糟的頭髮,露出一隻大得驚人的眼睛驀地一下湊到了罐子口盯着裏面望了一眼。
眼珠子在罐子口轉了好幾下,畫面着實有些詭異。
若是大半夜看到,得活生生嚇死幾個人。
看了片刻之後,那人又一下把腦袋收了回來,放下了頭髮,朝北堂夜一拱手,「這小東西現在確實躁動得很,隱隱有要爆體而亡的趨勢。」
北堂夜濃眉一蹙,「爆體而亡?」
他一隻手無意識地摩挲起了下巴,微微眯起了眼睛,讓由眼角下的那顆淚痣顯得越發殷紅如血,「如果這小東西死了了,她會怎麼樣?」
「原先加諸在她身上的禁錮自然也就破了。」那人說。
北堂夜的臉瞬間黑沉了下來,周身籠罩着濃郁的黑氣,「那可不行,如果我不想讓禁錮解除,該怎麼辦。」
「現在會出現這種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