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姑娘?」
突然一聲喊。一筆閣 www.yibige.com
洛雲染手一抖,白瓷罐子「哐當」一聲摔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那血紅的東西一落地,迅速就如同樹葉沾染了秋風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下去,只來得及稍微動了兩下,就如同一條被太陽曬乾了的蚯蚓干,一動不動。
突然腦袋深處鑽出一股劇痛!
洛雲染一個踉蹌,倉皇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洛姑娘!」外面的人聽到動靜離開要過來。
「別進來!我在換衣服!」洛雲染大喊一聲。
內侍倉皇止住了步子,後怕地拍了拍胸口,慶幸自己幸好沒有不管不顧地直接衝進去,否則今天這腦袋也別想要了。
但還是擔心地朝裏面小心詢問,「洛姑娘您沒事吧?奴才剛才聽到裏面有動靜。」
「沒事,不小心滑了一下。」洛雲染強忍住腦袋幾乎要炸開般的劇痛,用聽不出任何起伏的平靜聲音回答了一句。
內侍不知所措地應了兩聲。
洛雲染說,「你先出去吧,我這不用人伺候,一會收拾好了我會自己離開。」
「好的,奴才告退。」內侍趕緊退了下去。
洛雲染撐着屏風,從後面走了出來,眼前的景物如同天旋地轉,一陣模糊一陣清晰,忽然驟然放大又忽而驟然遠離。
她深吸了一口氣,迅速在自己身上扎了幾針。
狼狽地強撐着快步離開,然而這個時候即便連走個直線都顯得那麼困難,一路上光桌腿就碰了好幾次。
靈樞系統一直在發出強烈的警告聲,提示洛雲染她的腦電波異常。
隱約間洛雲染似乎看到有個人影朝自己奔了過來。
來不及看清,眼前已經一片漆黑,被人拉上了帷幕……
……
入夜,兩道人影翻過懸崖峭壁,身影倏地在半空中一盪,落到了平陽城城樓之上。
「這些天天天巡邏,我已經好些天沒有睡過一個整覺了,你說這節度使大人是怎麼想的?我們成天在這搜恭親王,到時候青璃國那邊要是來了,我們是打還是不打?」
「行了行了,好不容易今天輪到這兒來巡邏,這地方偏僻,平時也沒什麼人盯着,正好可以偷個懶,你不抓緊時間趕緊睡一會,還成天抱怨那些沒用的有什麼意思?」「還不能說說了?不然我這心裏憋着一口氣多難受,不過要我說,那個節度使大人別的事沒做對,把那些害了瘟疫的傢伙處死這倒是好事一件,否則成天跟他們在一個軍營
里生活,老子還真怕什麼時候就把這要命的毛病過給老子呢!」
「這事是真的?我以為只是誤傳呢,要是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跟你說我的營帳就靠着那地方,哎喲我天,每天都把我嚇得夠嗆,路過那的時候我連氣都不敢喘!」
「千真萬確!大概就是今兒晚上了,你到時候看吧,反正營裏頭已經下了命令,到時候人都會撤得遠遠的,就把他們那片地方給圈起來,直接給……」
他們話未說完,突然後脖子一涼!
什麼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人已經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朔風冷着臉孔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冷漠地收回了兩人脖子上的暗器,「兩個敗類!」
朔風很少自己就什麼事情發表什麼意見,但是這次顯然是有些控制不住,甚至沒等東錦霖開口,就直接動手把兩人解決了。
東錦霖隨後走了出來,失望的略過地上兩具屍體,「這種人在哪裏都會有,你要相信,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人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朔風點了點頭,奇怪道,「怎麼回事,我們回來路上耽誤了一天一夜,照理來說報信鳥應該早回來了,難道宋哲還沒有把藥給那些病人用上?」
否則為什麼現在還有要清除瘟疫病人的行動?
東錦霖略一沉吟,「去軍營!」
想來這一天一夜之間,宋哲他們的日子也很不好過,被人沒日沒夜的搜捕着,還要製藥救人,確實難度大。
「是!」
軍營附近的犄角旮旯里,宋太醫蹲在那裏,肩上背了個大大的包袱,那包袱巨大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