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打滾的狐狸突然就安靜了,渾身僵硬,好半天才爬起來,尷尬地死撐着最後的臉皮,「被,被發現 了啊」
棋步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了難道不值得懷疑麼。寧纓用鄙夷的視線逼走了縮脖子縮腿的狐狸,這才回過神,朝楚允寒方向笑露八顆牙齒,「我們來。」
楚允寒陪她玩了一會,忽然覺得這上身被汗浸濕的背心很礙事,便抬臂將背心脫了下來。
寧纓原本好好地在走棋,聽到動靜下意識地抬眼瞬間滿目的成熟男人緊實有力的腹肌,忽然耳根一熱,就有些不淡定了。
楚允寒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光着脊樑催促她道:「下啊,下啊。」
「我那個,去個洗手間就來。」寧纓收回視線,不好意思地暗自吐吐舌頭,爬下床,目光繞了一圈,卻在這個時候不偏不倚地注意到了他後背上的一條長達十幾厘米的刀疤。
不由得愣住了。
那條刀疤很瘮人,從脊樑右上方斜斜劃下來,一直蔓延過中心線,似一條凶神惡煞的短腿蜈蚣。而且就刀疤的程度來看,當時受的傷應該不輕,刀刃划進肉里劃得很深。
楚允寒發覺少女在其背後一動不動地看着,忽然就明白了,眼神淡淡的道,「那是老傷,很早以前做任務時留下的。」
寧纓想像着這樣兇狠的一刀砍在自己身上的感覺,這可比她幾個月前碎玻璃扎入**里要痛苦多了。於是深吸了一口氣:「很疼吧。」
「都過去了。」他背過身去眸光平靜地看着她。
少女的眸間滿是濃郁的擔憂之色。這令楚允寒心裏悠然升起了一絲暖意。
「別躲着我,你給我看看。」
寧纓強行去扳楚允寒的肩膀。
這個二十八歲正值青壯年的大男人就這樣任她賭氣般的扳過他的上身,八爪魚般的黏上。再去伸手觸摸那蜈蚣表面的坑坑窪窪。少女的指尖糯糯,如同棉花絮羽,撓到了他的心坎。
寧纓咬着下唇,在手指碰到他大刀疤的瞬間,一種非正常的力量忽然融入進來,眨眼之間,他背後的刀疤痕跡便詭異地淡化了一半。
寧纓迅速反應過來。足足是自己把嚇了一跳,忙鬆開手跳開。
喂喂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剛才,竟然在無意識之間就恍恍惚惚地給他的刀疤做了消除。原來在她的內心深處里,到底是有多麼牴觸這個刀疤的存在 。
「怎麼了」楚允寒捕捉到少女神情的變化,奇怪地問道。
「沒,沒什麼。」寧纓小心地倒退了一步。離開他的後背。
現在還不行。還不能輕易讓他的刀疤消失,為了不引起懷疑,至少要等他們離開了地下城。
「允寒,」寧纓低頭往洗手間方向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正色道,「你必須得答ying 我一件事,否則我現在就離開這裏。永遠不和你再產生交集。」
這話像一把榔頭錘在了楚允寒的渾身上下,令他瞬間一個激靈。翻身站起, 「你要說什麼」
少女的眼眸黑白分明,清晰地告訴 他她沒有開玩笑,「答ying 我,出了地下城之後絕對不再和什麼組織還有什麼影社扯上關係,永遠永遠不再從事你之前危險的行當。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們也用不着開始了。」
她已經不能容忍他再去以身犯險不敢去想像他渾身血淋淋的痛苦姿態,一點都不願意去想
楚允寒愣了愣,眉心間的褶皺卻慢慢地化開了。只見他驀然走過去,張開祈長有力的手臂,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你」寧纓話沒說完便感覺唇瓣被覆上了一層重壓,男人的氣息強烈而霸道地逼近,不容她回應便撬開唇齒長驅而入。
她只覺得周身一股強烈的暖意,那一刻,渾身的血液似乎蔓延上了大腦,翻騰着咆哮着
半個鐘頭後。
寧纓面紅耳赤地將楚允寒踢回老地方睡覺,自己強行霸佔着單人床作防守狀不給他靠近。
男人捂着紅彤彤的左半邊臉,悻悻地爬回自己地毯那邊,一路上還偷偷回瞄了好幾眼,期盼着中途能有什麼奇蹟發生。
然而,寧纓從來都不是容易變卦的人,她認準的事情從來沒的商量
關燈的前一刻,少女用被子蒙住自己大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