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與老七冷冷對視了十秒有餘,這才挪開。
「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艾采兒心裏擔心老七被認出來,忙笑盈盈地去轉移板寸的注意力,伸出手,「你好,我叫采兒,認識一下?」
板寸並沒有與眼前幾位結識的意思,連握手的意思表示也沒有,只是不冷不熱地回道:「阿朗。」
「阿朗是吧,我們在那邊卡座,要不要過去一起玩玩。」艾采兒作熱情狀地指指後面。
板寸眼神淡淡地掃過幾人,「不了,我還有活要做。」
他說完這話便一副要離開的模樣,艾采兒等人剛鬆了口氣,卻見老七突然提高了嗓音,兩步靠了過去:「阿朗,你是影社的人吧。」
此話一出,其他人紛紛愣住了。
這個時候不應該趕緊把他送走以免自身露馬腳麼?
板寸更是皺着眉頭看過來,「你想問什麼?」
老七抱臂而笑,「其實不瞞你說,我們哥幾個早就有加入影社的意思,只是苦於路子狹窄,一直沒有人給引介。」
寧纓恍然大悟,原來老七是想通過阿朗給打通去影社的路子。可是這樣真的好嗎?他們是去救人的,她內心裏頭可不希望因為此事再連累了阿朗。正絞盡腦汁想主意,那邊兩人居然已經聊得定了結論。
板寸聳眉道:「我沒有推薦人進入的權利,但是在我上面的人有。現在影社缺人,如果你們是真心想加入的話我也歡迎,我可以介紹你們給我上面,但是具體能不能加入就要看你們的能耐了。」
板寸說這話的時候帶着古怪的眼神看了寧纓一眼,正準備開口,老七便急急擋了過去,解釋說:「想要加入的人只有我們三個,兩個妹妹只是過來玩的罷了。」
「我知道了。」板寸沒有再問她的意思。
「那不知道今天晚上可不可以找個機會認識一下你說的介紹人?」
「他今天正好是在這裏,你們……」板寸猶豫了一下。「跟我來吧。」
老七趁少年轉身偷偷朝後面幾位做了個鬼臉。
進影社內部的事情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辦成了,寧纓說不上來為什麼,心裏反而覺得哪裏怪怪的。
可其他人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尾隨着阿朗朝會所一個通道走去。
寧纓不懂這其中的情況。也沒再去過多糾結,小跑着追上去。
鑽石會所算是影社的一個外圍活動地點,一路上三三兩兩的都是些青黑紋身面目不善的人。他們因為有阿朗這個擋箭牌,所有幾乎沒有什麼人去打斷他們前進的步伐。
直到阿朗帶着五人七拐八拐地走到一處幽靜的走道,一直和阿朗勾搭着變着花樣海聊胡扯的老七突然眼一冷。敏捷地掏出一塊粘了藥的布子,猛然捂住了阿朗的口鼻。
寧纓嚇了一大跳。
下一刻,便見板寸頭少年來不及呼喊,蹬了兩下腿,闔上眼皮順着牆壁滑了下去。
「你在做什麼?」寧纓穩穩心緒,忙蹲了下來,探手去查看板寸的狀態,一面瞪大了眼睛低聲問老七道,「不是要他帶路的麼,把人家迷昏了算怎麼回事?」
阿祝也不解。結巴着符合:「是啊,七哥,你,你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他他……」
老七先不說話,淡然地拍拍手,將布子收好後還順帶捋了捋自己的紅髮,指揮着阿祝和青雲將阿郎往一邊走道邊的廢棄衛生間裏抬。
廢棄的男廁所堆滿了雜物,寧纓手忙腳亂地找來一塊大板子,幫忙將少年抬到板子上睡好。
四人望向老七。
「我們已經差不多到目的地了。再往前走,一邊是通往影社下層的居所,一邊是到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他的作用已經結束了。」老七將一張地圖模樣的紙張從懷裏掏出。在他們面前攤開,用食指扣扣紙張,「你們看,我們現在在這個地方。」
寧纓伸長脖子望去,見那雖是一張手繪的線路圖,但關於地下城的每一條道路每一處房間都標註的格外清楚。密密麻麻的結構圖紙,頓時間令她大開眼界,「你還有這個?」
老七朝她笑笑:「托這裏的線人繪的,之前時間緊沒來得及告訴你。」
「我記得你說過這個位置……」艾采兒仔細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