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救駕來遲,請皇上贖罪!」
「趙嶺保護不當,罰俸一年,禁衛軍守衛不當,罰俸一年,千戶以上者,各仗責五十。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李瀾歌雖有些狼狽,但帝王之氣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冷眼看着眾人道。
轉而看向身邊的許風,想起剛剛差點就做出荒唐的事,有些心虛的抬手撫了撫鼻尖,賞罰分明道:「許卿救駕有功,官升一品,賞銀千兩。」
「謝皇上!」許風拱手跪地謝恩。
雖然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但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
其他人也是鬆了一口氣,這次的事可是能掉腦袋的事,僅僅是仗責和罰俸祿,簡直就是皇恩浩蕩。
「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異口同聲道。
「嗯,都起來吧。」
李瀾歌輕應了聲,正準備上馬回去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面傳來一個驚呼聲。
「許大人!」
他趕忙轉頭望去,只見許風突然昏迷,他心下焦急:「怎麼回事?!」
趙嶺小心的扶住許風,手搭在他的背部,感覺到手間一股黏膩感,抬手一看,滿是鮮血,他頓時心驚:「皇上,許大人受傷了。」
「快!回去,找御醫來給許卿治傷!」李瀾歌聞言,眉頭一皺,視線看向那緊閉着眼睛的人,他竟一點都沒察覺到。
……
帳篷內。
許風緊閉着眼睛趴在床上,御醫坐在旁邊,用刀小心的劃開他背部的衣服,露出了一個血洞。
李瀾歌不放心的站在一旁,見此情形,心裏頓時一個咯棱。
他傷成這樣,當時竟還有心思想別的事!
御醫先是用乾淨的紗布,將傷口附近的污血清理乾淨,再小心的上藥,最後覆上紗布。
等御醫處理好傷口之後,他迫不及待的詢問他的傷勢:「許卿的傷勢怎麼樣?」
「回皇上,許大人這傷是箭傷,當時情況緊急,想來許大人一時情急,直接拔下箭支,所以略微撕扯到周圍的血肉,看着有些嚴重,但還好未傷及臟腑,並無大礙。」
御醫收手,起身朝他拱手屈身作揖道。
得知他沒什麼大礙,李瀾歌微微鬆了一口氣,隨意的擺手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微臣告退。」御醫收拾好藥箱,朝他作揖便離開了帳篷。
李瀾歌看着他緊閉着眼睛,眉頭緊皺的樣子,下意識的坐在床邊,抬手輕撫,試圖撫平他眉間的褶皺。
趙嶺從外面走進帳篷,手上拿着個東西,拱手跪地道:「皇上。」
「可查出什麼苗頭。」李瀾歌快速收手,他還是受不了他人在場時,跟他太過親昵。
找到兩人之後,趙嶺便讓禁衛軍送二人回來,他則奉命秘密去查刺客的來歷,這次正是有所收穫,所以特意來稟告皇上。
「屬下在林中,沒找到刺客的屍體,想來應該是被他們的同伴帶走了,可屬下找到這個。」
趙嶺起身上前,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李瀾歌。
他接過來一看,是一塊玄鐵所製成的令牌,一面是只虎虎生威的老虎,另一面,刻有一個燕字。
他下意識挑了挑眉:「燕家?」
「是,皇上,這正是燕家的令牌。」趙嶺拱手應道。
「趙嶺,你怎麼看?」李瀾歌從令牌上收回視線,手臂搭在腿間,面露沉思,手指把玩着令牌。
趙嶺站在一旁,盯着地面,眼觀鼻鼻觀心道:「這事要麼是燕家所為,要麼就是蓄意陷害。」
他眼睛微眯,嘴角一勾,眼中閃過一絲瞭然,薄唇輕啟道:「不,還有一種可能。」
趙嶺神色未變,安靜的候着下文。
「還有一種可能,便是燕家所為,卻為了欲蓋彌彰,所以故意留下這個證據。」李瀾歌淡淡道。
「讓許卿好好休息養傷,朕回了。」他瞥了眼趴在床上的許風,叮囑了一句,便起身回了自己的帳篷。
「皇上,燕相求見!」
剛進門沒多久,就聽到外面的通報聲。
他早就猜到會如此,坐到一旁的龍椅上,冷聲道:「讓他進來!」